寧白峰心念再動。
這輪銀色太陽在自己眼前極速縮小,再細看時,他已經站在畫卷上,眼前懸浮著一枚銀膽,上面趴著一隻傷痕累累的白蠶。
三個月的劍閣入定,以及登樓悟意,讓劍膽更為凝實。
他有預感,只要自己願意,將周天送的那些靈石大量使用,很快就能突破劍膽,修出劍丸。
寧白峰壓下了這個念頭。
在他看來,順其自然之後的水到渠成,才是最佳的選擇。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那隻白蠶上。
經過這些天的火蓮酒滋養,白蠶上一些細微的傷口逐漸恢復,但一些大的傷痕依舊還在,讓酒蟲不免有些奄奄一息。
對此,寧白峰有些無奈,酒蟲的損傷,想要養好,只能靠酒和時間,慢慢調養。
畢竟這種靈物,其出現的本,就是在老酒罈中,經過天地靈氣以及漫長的時間而成的精。
隨後,寧白峰轉頭四望。
氣海遠處,一道光線不斷飛掠穿梭。
這柄被蔣方丈重新鑄造修補的飛劍,展現出來的氣勢,遠非當初可比。
不論其他,光憑速度,就讓人瞠目結舌。
站在氣海上靜靜體悟片刻,他便退了出來,心神迴歸,卻並未睜眼,而是進入安神靜修狀態。
旁邊的聶紅竹,懷抱素問,靜靜站在一旁,宛如畫像。
時間如白駒過隙,兩個月轉瞬即逝。
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子。
院外竹林蒼翠拔,斑駁光自竹葉間隙灑落在地,山風搖動竹葉,將光線切割的斑駁陸離。
細碎的光斑散落在院內青年上。
靜站兩旬的女子微微一動,轉頭看向側。
寧白峰已經悄悄睜開眼,彷彿大夢初醒,然而眼中的混沌只是瀰漫片刻,銳利的精芒一閃即逝。
雖然只是靜修兩個月,但在這些時裡,他已經一掃心湖上的塵垢,精神更為飽滿。
剛剛那種眼中精芒並非劍氣或是劍意,而是神魂穩固所致,此時的他若是不動用飛劍,光憑學會的劍招劍法以及體魄,十足十的是個神境武道宗師,而且還是底子打地極厚的那種。
曾經的蘇老說過,他極為幸運的擁有前無古人的先天無脈劍體,劍修境界便是武道境界。
此前的他一直以劍修份表現在外,若是讓人知道他還是個武道宗師,必然會難以置信。
寧白峰輕輕調息片刻,撥出體內濁氣。
他抬頭朝聶紅竹輕笑著點點頭,“辛苦了。”
聶紅竹輕笑道:“公子不嫌我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