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桓君,等待著他的回答。
悠長的沉默之中,另外一道聲音打破雲臺間的沉寂。
“天下同歸而殊途,一致而百慮。”
所有人循聲望去,卻只見是個中年儒士。
寧白峰很詫異,因為這個人叫陳松風。
桓君看了中年儒士一眼,說道:“讀書人就是話多,但有些道理卻說的不錯。”
眾人迷惑,不解其意。
有些卻看去端倪,知道這是沒談妥。
左辭看著陳松風,說道:“你很讓我失望。”
陳松風平淡道:“你也很讓我失望。”
更多的疑惑產生在眾人心頭。
寧白峰卻隱隱明白,因該是與山外那次伏擊有關。
畢竟從先前的那些事來分析,姜楓與他被引出去,就是左辭的手筆。
左辭微眯著眼。
片刻後,他緩緩抬起手,直至高過頭頂,手掌向天。
桓君看見這一幕,微微搖頭道:“你才劍心,我已半步無上,你贏不了。”
眾人不知無上是何意,但能用劍閣的無上劍意命名,想來很高。
寧白峰卻很清楚,而且極為詫異,用道家說法,桓君已半步通天。
左辭沒有理會,高舉的手掌驟然下壓。
恍惚間,寧白峰覺得天穹像是壓了下來。
雲臺上一片驚呼。
桓君只是簡單向前踏出一步,瞬間跨過數百丈,出現在左辭面前,在左辭驚恐的眼神中,一道劍指戳在額前眉心上。
天穹下壓的感覺瞬間消失,一切恢復如初。
轉眼間,左辭與桓君依舊站在老位置,彷彿什麼都沒變。
剛剛那種恐怖的感覺,就像是從未發生。
然而在姜楓與卓心遠眼中,兩人已經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