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宗派來此觀禮使者,議論聲裡滿是不屑。
寧白峰充耳不聞,只是平靜的注視眼前山河碑。
石碑之重,並不只在其本身,而是那四個字的重量,想要搬動並不能靠蠻力。
有風吹過,撩動青年身上的白衣。
巨大的龍龜依舊神情呆滯,縱然身軀尚未化作石質,卻依舊與石雕無異。
站在龍椅下方的安王有些不耐煩,儘管剛剛被皇兄警告一次,但此時實在忍不住想出聲,因為他覺得此人就是在浪費時間。
“若是沒那個本事,趕緊下來認罪!丟人現眼!”
有安王牽頭,下方百官朝臣嘲諷喝罵的聲音大了起來。
“山河碑豈容你如此褻瀆!”
“我大燕皇宮,怎能讓你隨意放肆!”
“退下來!”
......
眾多宗派觀禮使者並未出言諷刺,畢竟對方再丟臉,那也還是鼎劍閣弟子,沒必要平白招惹麻煩。
只是替那些喝罵的朝臣擔憂,若白衣青年真是惱羞成怒,廣場上估計得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剛剛冊封的大燕太子是個年青人,聽著越來越大的吵鬧聲,覺得有些不成體統,尤其是父皇身體抱恙,如此吵鬧對精神不利,有必要出言喝止。
正當他準備向老皇帝請示的時候,一陣大風驟然
刮來,吹得眾人衣衫凌亂。
喧鬧聲瞬間被大風壓制。
百官朝臣、宮女嬪妃立即亂糟糟的整理儀容。
唯有觀禮修行之人神情自若。
陳松風眉眼下壓,手中書本往前一託,大風立止。
如此一遭,殿前混亂一片。
此等情形下,自然也無人注意腳下。
直到某個宮女彎腰撫裙,發現旁邊桌案上的酒樽微微震動,連帶著酒樽裡的酒水漣漪不斷。
隨著震動加劇,酒水被震盪出來,酒樽嘭的一聲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