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嬪妃驚訝好奇,心想玉牌為何物?
觀禮的各宗派使者略感訝異,心想還有這等好戲?
大燕朝臣卻有些茫然,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跟隨而來的掌櫃有些懵然。
宣旨太監沉默片刻,尖聲怒吼出來。
“放肆!”
寧白峰沒有理會,看著陳松風。
隨著這聲呼喝,更多的大燕朝臣朝著這邊大聲喝罵。
很多值守的御林軍卒,手掌已經按在腰間刀柄上。
殿前有風吹過,拂動白衣青年衣衫與髮絲,吹拂到中年儒士身上。
陳松風手掌上的書頁跳過一頁,不像被翻動,反而像被什麼東西挑起。
風繼續吹過,撲在階梯另一側的其他宗派使者臉上,感覺很凌厲,刺的麵皮生痛。
老皇帝緩緩抬起手。
嘈雜聲立即停止。
陳松風停下筆,轉身看著階梯最高處。
寧白峰暗自鬆氣,轉身朝著老皇帝作揖行禮。
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師,向一國皇帝低頭行禮,這種情況並不多見,同時也給足了皇帝面子。
他本可以什麼都不做,此時低頭,即是為了打斷禮儀致歉,也是為了放低姿態,為接下來的事做鋪墊。
老皇帝俯視著寧白峰,剛剛那三聲仰天呼喚,近乎耗盡他的氣力,等到平靜下來,緩慢說道:“寧白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話語聲有些微弱,但裡面蘊含的意思卻很強。
掌櫃站在旁邊,心裡有些焦急。
回元山就是大燕邊境,雙方關係多年來
維護得極好。若是因為此事而破裂,對兩邊來說都不是好事。
雖然回元山可以不講大燕皇室放在眼裡,但若是兩方開戰,縱然能滅了大燕皇室,回元山的名聲也就毀了。
寧白峰同樣明白,但有些事不得不做。
他點頭道:“所有後果我來承擔,只求放過的僕從。”
老皇帝劇烈的咳嗽一聲,隨時都有可能摔下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