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九龍盤繞,氣態森然,虎符通體漆黑,殺氣隱隱。
何尉指著兩樣東西說道:“玉璽和虎符是何某這次出征,滅掉北梁所得,玉璽被北梁欽天監蘊養多年,蘊含一國龍脈氣運 ,虎符是北梁調兵遣將之用,內裡的血殺之氣對兵家修士來說,是修行進階的至寶。兩樣東西雖說對二位沒什麼用處,但是拿到仙家鋪子售賣,絕對能值不不少神仙錢。”
東羽伸手抓起玉璽,掂量了一下,然後隨手拋給寧白峰。
伸手摸向虎符時,東羽的手指不自覺的縮了一下,像是被針扎一樣,然後他扭頭看著何尉,驚訝道:“血殺之氣這麼重,你該不會是屠城祭符了吧。”
何尉搖頭道:“何某雖說是名將軍,但說到底還是個武夫,走的並非是兵修一道,虎符裡的血殺之氣乃是何某圍困北梁國都
時,北梁欽天監監正殺掉半城百姓萃取血氣,妄圖煉出虎倀陰兵,最終被氣數反噬。何某在此多句嘴,兩樣東西並非常人可以消受,二位動用之前,還請慎重!”
東羽從懷裡摸出一隻芥子袋,直接就將虎符收了進去。
收下酬勞,也就表明願意付出善意。
何尉笑道:“既然如此何某就不打擾二位仙師休息,半日之後,何某就會領軍前往京城,畢竟勢態緊急,容不得半點耽擱,對二位的招待不周還請見諒,下次若是二位來到南燕,只要何某還活著,必定以國宴對待,哪怕二位想要去皇宮頂上喝酒,何某也一力承擔!”
東羽端起酒碗,笑道:“祝將軍旗開得勝!”
何尉大笑一聲,飲盡碗中酒,抱拳行禮,轉身大步離去。
寧白峰託著玉璽,感覺此物極為沉重,這種重並非來自玉璽本身,而是玉璽握在手上,卻給神魂上帶來一股如背山嶽的沉重感。
一國重器,果真沉重無比。
東羽端著酒碗,看著寧白峰託著玉璽,詫異道:“你不累麼?”
玉璽被東羽抓上手的那一瞬間,那股沉重就將他受傷的神魂壓得有些頭痛欲裂,所以他轉手就丟了出。他知道那股沉重是有多大,普通凡人握住玉璽會什麼感覺都沒有,但修行之人只要拿在手上,必定無法承受其重。越是強大的國家,其玉璽就越重,就算是上境天仙,都有些無法承受其重量。
而此刻寧白峰握瞭如此之久,神色未變,東羽暗自咂舌不已。
寧白峰將玉璽放進袖中芥子袋裡,這才重重撥出一口氣,額頭已經微微見汗。
東羽喝著酒,指了指寧白峰,說道:“類似這種一國重器,對修行之人來說其實都是寶物,但為何卻無人敢去搶奪,原因就在於強奪之後,那股一國氣數的鎮壓,根本就無人能夠承受,至於這種一國被滅所留下來的玉璽,纏繞在上面的一國氣數即將散盡,徒留龍脈氣運在其中,這才能被修行之人所用。”
寧白峰端起酒碗,喝酒解乏,同時也在暗自思索。
凡俗間的一國皇帝從來都不能修行,想必便是此理,因為只要踏上修行,便握不住玉璽,同樣也掌不住一國氣數。
凡人稱這些冥冥之中的無形之力為天地氣數,而修行之人卻理會更深,稱之為天道威勢。
天道之下,眾生皆螻蟻。
所以才有那麼多修行之人想要突破這方天地,去尋找更大的自由。
寧白峰扭頭看了看窗外天空,蘇老這些踏出天外的聖人,真的找到無所顧忌的自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