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令楚思思愈發不安了。
她將雙手放入口袋中,稍稍用力抓住口袋邊緣。
“是誰的?”
“陳豐。”劉田田一字一頓說道。
“陳豐?”
這個名字楚思思當然聽說過,她是耿夢的前夫,而這個耿夢在昏迷中還不停喊著張枚的名字。
楚思思這幾天一直在為張枚感到擔憂,媽媽分明就是心事重重卻還對她和爸爸說自己一點事情也沒有,還說她已經問過沐春醫生,這種昏迷狀態下會喊一個人的名字並不能說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可是母女之間的羈絆是非常強烈的,張枚越是說自己沒事,楚思思越是覺得母親獨自經歷著什麼,她想要幫忙卻什麼也幫不上。
耿夢的事剛發生不久,劉美的案子又交到了張枚手上,張枚更是通宵達旦和爸爸一起研究案情。
什麼都幫不上忙的楚思思,這幾天整日都在擔心之中。
現在突然之間,出現了陳豐的骨灰。
楚思思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田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推理,這裡是醫院啊,你說陳豐的骨灰在我們醫院?被塞到了賈院長手裡?”
“嗯,是真的呀。”劉田田揉了揉肩膀,一臉疲勞道:“這種事,要我編我也編不出來好不好,兩個老人家就哭天喊地求賈院長替他們兒子伸冤,要是賈院長不答應他們估計能在那裡跪一天。”
楚思思越聽越揪心。
兩人不約而同朝沐春的門診室望去,沒看到有人要出來的樣子。
“沐醫生未必肯管這樣的事情吧。”楚思思低著頭,若有所思。
“我猜也是。”劉田田背靠著窗臺,稍稍定了定神。“看看那個新來的護士有沒有辦法說服沐醫生去門診大廳吧。
根據檢驗科前化驗師沈帆那件事來推斷,沐春醫生多半是不會讓自己捲入這種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中的。
他一定會說,不要不要,你不要告訴我,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不需要知道這些,這些事情和我沒關係啊,我又不是救世主。”
劉田田一邊學著沐春說話的樣子,一邊誇張的配上了一套動作。
楚思思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沒有,最後一句話肯定是田田自己加上去的,沐春醫生可不會說什麼救世主之類的話,他這個人啊,就是刀子嘴......”
“別,不要給沐醫生臉上貼金,我還不瞭解他嘛,他可不是什麼刀子嘴豆腐心,不是他的病人他還真的能不管。”
劉田田自信滿滿地說。
“別鬧了,看來那個新來的小護士說服不了沐春醫生。”楚思思又彎下腰往門診室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