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她有些後悔,在白露看來,沐春似乎對她比對其他病人更關心,所以她才會試著去告訴他這些事,可是,說出了口之後,她又後悔了。
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會被責罵的吧。
“以前你也喝酒?在你丈夫出差期間喝酒嗎?”
“但這次的問題不是這個,我我遇到一個變態,一個女人。”
沐春皺著沒有,似乎有些猶豫,對於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不是會傷害到白露,他沒有把握。
和病人當面對峙是需要一點點勇氣的,因為這可能導致病人下一次不再來身心科看病。
這是和獎金過不去。
白露這樣的病人,其實~任由她說什麼是什麼更好些。
“什麼樣的變態?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女扮男裝啊。”
白露忽然流下眼淚,“我~我~有時候,我喝醉了,就會~”
“就會把男人帶回家~”
沐春的聲音很輕柔,聽起來就好像空氣中傳來白露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白露忽然站了起來,面露驚恐。
沐春為難地低下頭,不再看她。
原本以為白露會發脾氣或者直接離開身心科門診,過了漫長的十幾秒後,白露坐了下來,剝著自己櫻花色的指甲。
“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沐春坦然回答,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什麼?”
白露也不懂了,一般人不是會對這種事情感到非常羞恥嗎?會看不起她或者會責罵她?
就算是丈夫不對,身為妻子也絕對不能這樣做,如此行為斷然是不可原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