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書裡面寫的苗疆一帶,那些飼養蟲子,可以讓蟲子做很多事情的人,他們叫什麼來著,好像叫養蠱人。如果我能養蟲子的話,就養一種可以鑽到病人腦子裡去的蟲子,看看他們想些什麼。”
“所以說,父親的方法是對的,應該透過循循善誘,找到病人問題的根源,比如童年期是不是受過什麼傷害,或者有什麼不願意說出口的痛苦。”
“既然是不願意說出口的痛苦,又為什麼要人家說出來?”
“這是詭辯。”
“那是你們司法用詞,我這裡是醫院。”
沐春開啟一本知道哪裡弄來的色情雜誌,有滋有味,抿著嘴看了起來。
楚思思的手指冒出泡來,十指連心,非常痛。
“應該當時就用冰水或者冷水衝,燙傷需要降溫,你這應該還只是一度到二度燙傷。”
沐春沒有看楚思思,他僅僅從楚思思現在的狀態就判斷了她的傷勢。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已經有水泡了。”
楚思思咬著嘴唇,坐在沐春對面,那是病人坐的位置。
“我這邊很小,你不要和我擠在一起好不好,對了,你媽媽讓你回家吃飯,你去了沒有,說什麼下週還有一場慈善舞會要你回去參加,你可別給我找麻煩啊,你媽媽那樣的大律師,我可惹不起。”
“你......”
沐春收起雜誌,小心翼翼放入書桌抽屜中,躺倒在椅子上,“我就說嘛,要是有個製冰機,哪怕有臺冰箱就好了,你的手及時用冰水冷敷一下,也能沒這麼痛。”
這算是什麼人話。
黃昏過後,夜晚降臨。
江邊吹著半熱不涼的風,楚申明趕到時,耐克店前已經站著一些人。
他從人群中看見了正在坐原地彈跳的沐春。
一身跑步裝備倒是齊全,就是加起來還是不足兩三百元的樣子。
穿著廉價運動裝的沐春看到楚申明,熱情地迎了上來,還主動拉著他給其他夜跑成員做起介紹來。
“今晚有好看的女生記得要介紹給我的朋友啊,他可是身強體壯,收入也不錯,千萬不能欺負新來的朋友啊。”
沐春說得一本正經,好像大家都和他很熟。
可楚申明看著卻沒發現別人認真聽他講話,只是禮貌地點點頭。
大家的注意力都悄悄放在幾米遠處的女生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