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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嶽州渡口 (3 / 3)

盧德銘說道:“你說哪裡話,我們四人以誠相交,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我豈有見怪之理?”

陶立申說道:“現今孫先生已經過世,放眼當今中華大地,蔣校長手挽兵符,還有何人能比,以後的江山,一定是蔣校長的,你不如和我和一家一起去廣東,將來我們一起殺上北平,替孫先生報仇,豈不痛快?”

盧德銘見說,臉上微微變色,心想原來你也有此想法,只怕將來蔣校長坐了江山,也比現在好不到哪裡去。他心裡暗想,嘴上礙於情面,不好說破,只是微笑不語。

陶立申久經江湖,是何等精細之人,盧德銘臉色只微微一變,他立刻知道意思,於是也哈哈笑道:“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安源,那我們也就此別過吧,只盼不要有疆場相見之日才好。”

陶桂英走到王興會身邊道別,陶立申、陶子望見了,也走過來,陶立申拱手說道:“這位小兄弟真是有緣,想不到我們在這又相見。”他見了王興會氣度不凡,也有心結交,當即自報家門,算是正式介紹了,陶子望也說:“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們本來是革命黨中哥老會的人,前些日子,我們會中當家的傳來資訊,說有要事,要我們急速剛到江南,我們經過的地盤,有幾處勢力,因為怕沿途多生事端,所以晚上乾脆扮成殭屍趕路,被你看到,今天又在這裡相見,真是幸會幸會了。”

王興會見他幾人都是革命隊伍中人,心中也十分高興,也報了姓名。

陶桂英撅著小嘴說道:“那天當家的叫我們速來江南,說不定也是聽聞了孫先生的有關風聲,要是我們能早幾天到就好了,”

盧德銘走上前來說:“世事原本就難料,誰都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眼下我也盼望你們速速告知蔣校長,好作定奪,”他頓了一頓,又衝王興會說道:“這位兄弟器宇不凡,聽你的口音和我家鄉有些相似,敢問貴府可是四川?”

王興會連忙說道:“正是正是,我是四川敘州人氏,我剛才聽你說話,也正是家鄉的口音,正也要想問?”

盧德銘也是高興,說道:“我也正是宜賓人氏,哎呀,真巧。”兩人鼔手而笑。

盧德銘問起王興會為何來遠來湖南,王興會說:“這事說來話長,我是要去江西袁州府辦一件事情。”他又問起:“對了,剛才聽曾大哥說起安源,不知安源可有個江南煤田礦務局管轄的安源煤礦呢?”

盧德銘哈哈大笑:“巧了巧了,你要去安源,我們一路同行就是,我現在就在安源討生活。”王興會大喜,拍手叫好,陶立申說道:“那好吧,德銘,你和這位王兄弟結伴去安源,你倆一路保重,時候不早了,我們一家子也該動身了。”說罷要走。

王興會忙說:“等一下,剛才我聽這位陶大叔說道,你們要辦的事情很急,剛好我有一匹馬在樓下,不如就請你們哪一位騎我的馬去送信怎麼樣?”

陶子望說道:“哎呀,這怎麼好呢?再說了你們要去袁州,路途也不近。我們到長沙,只有半日的路程。”

盧德銘打斷話頭說道:“難得我老鄉盛意拳拳,我看就不必推辭了,子望你騎馬先趕到長沙城中找到陳寶箴的的公子,拍了電報,我們明日到汨羅縣就改走水路,上岸之後離安源也不遠了,你就收下了吧。”

王興會說道:“是啊是啊,我知道你們所辦的大事十分要緊,就算我為家國大事出一點力啊。”

陶子望笑說:“我看你初出茅廬的樣子,懂得什麼家國大事啊。”陶桂英白了他一眼,嗔怪地說:“哥哥,人家好意送咱馬匹,你怎麼還笑話人家。”陶子望又是一笑:“好吧,看在你一番好意,我們就收下了,那事不宜遲,我先走一步,爹,你和妹妹隨後趕來長沙相聚,就此別過。”他朝大家一拱手,朝樓下走去。

盧德銘和王興會送到樓下,目送陶子望騎上白馬,絕塵而去,陶桂英也依依不捨地衝王興會告別,等三人走遠後,盧德銘突然說道:“好兄弟,你率真耿直,是個好漢子,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吧?”

王興會高興地說道:“好啊好啊,我求之不得。”兩人都是不拘小節的人,也不用磕頭跪拜,只是一句話,就成了生死之交,盧德銘今年24歲為兄,王興會21歲為弟,兩人撫掌大笑。

盧德銘和王興會一路同行,先乘船,後登岸,在平江縣路遇大雨,耽擱了些時日,路上倆人暢談,非止一日,經銅鼓、永修、瀏陽、這天中午,到達湘贛邊境東風界。

盧德銘在一個三岔路口立住腳步,說道:“好兄弟,我們又得分別了,我現今在這座山裡歐公寺中營生,得從這往北走,你要去的江南煤田礦務局,得沿著這條路往東走,不到十里,就到萍鄉縣裡,哦,對了,袁州府現如今改成了宜春府,你要去的那個江南煤田礦務局,在宜春境內的萍鄉縣內,你到萍鄉縣後,隨便問個行人,就知道煤田礦務局的所在了。”

王興會心裡好生失落,只得說道:“好吧,真是捨不得和大哥分開,只是我知道大哥有要事在身,我們只好暫且別過。”

盧德銘突然問道:“對了兄弟,你千里迢迢到江西來尋訪煤田礦務局,到底要辦什麼事,你不妨說說,說不定哥哥能幫你出出主意。”

王興會說道:“我來江西,是來找一個叫劉鴻熙的大奸賊。”於是把從赤虺山中出來、避雨萬仞山莊、結識了魏一虎等整件事簡明扼要地說了。

盧德銘點頭道:“原來你師父是太平天國的高階將領,只是他這個仇人劉鴻惜算起來年齡起碼有七八十歲,如今已經是民國的天下了,也不知道他搖身化作了什麼人,我早和孫先生說過,別看國民革命勝利了,但其中投機倒把的奸惡之徒實在是為數不少。這次孫先生逝世,或許真有小人暗算也為可知。不過我在這邊也有好幾年了,和煤礦上也有些來往,沒有聽說過煤田礦務局有一個叫劉鴻惜的人,也或許他早不在人間。”

王興會說道:“嗯,師父臨終前也交代過,這個仇能報就報,要是報不了就算了,只是我想幫師父瞭解這宗遺願,我看吧,要是實在找不到這人,我就回連天山去。”

他突然想將寶藏一事告知盧德銘,但略微思索,心想此刻還有大事沒有辦完,還是以後慢慢再告訴這位兄長不遲。

盧德銘又說:“你去萍鄉縣辦事,要是有困難,可以到安源煤礦總平巷找一個叫賴大勺的人,就說我的名字,他必定會幫你,等你那邊事情辦妥了,要回四川的時候,可以來我這裡一聚,你若是找我,沿著這條路走到了前邊的村子隨便問一個人就知道了。”

兩人依依不捨,盧德銘往北而去,走了半晌,看不到人影了,王興會才回過頭來,看著朝東的這條大路昂首闊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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