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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對一個人産生感情本來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情,伊立文即便神經錯亂對護士表白遭受拒絕也不至於會出手傷人?
湯醫生想不通,於是他回到地下室,偶然發現地下室藥品陳列櫃裡面的一個瓶子似乎有被動過的痕跡,湯醫生拿出藥瓶一看,標簽上是隻有醫生才能看明白的藥理成分,伊立文不可能看得懂,湯醫生觀察到,這只瓶子裡的藥液似乎少了很多。
突然,湯醫生恍然大悟,他猜到,伊立文一定是偷偷喝了這種藥物,之所以伊立文會偷著服用這種藥物,那是因為這種藥物的瓶子與以前給伊立文調配的藥物是同樣的瓶子,難道,伊立文把這只瓶子裡的藥液當成了以前服用的營養藥物偷著服用了?
可湯醫生還是想不通,他已經非常明確地告訴伊立文,他目前的身體情況很好,沒必要再服用任何藥物了,湯醫生自認為伊立文是非常聽自己的話的,所以他才放心把他留在小洋樓裡,可是為什麼這一次他會偷偷繼續服藥呢?而且還服錯了藥物?
湯醫生依舊理解不了,直到處理了這些棘手問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湯醫生才想明白事情的原委,湯醫生的想法是這樣的:
當初為了令伊立文百分百相信自己的醫術,湯醫生曾經哄騙過伊立文說自己給他服用的藥物是一種高新生物藥劑,是可以返老還童的靈丹妙藥,而且已經在很多動物上實驗成功,伊立文的年紀大了,頭腦混亂,容易輕聽輕信。
那麼這樣一來,就在伊立文的腦子裡留下了一種資訊,即身體快速變年輕或是保證現有的年輕狀態,繼續服用藥物是可以達到這個的效果的。
後來,湯醫生看到伊立文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好,睡眠也充足,就把那種營養食品停止了,這樣一來,伊立文就會産生一種想法,這種想法是:是否湯醫生代表的那個醫學組織已經不再需要他繼續做實驗了?因為連每天服用的藥物都不給他吃了,伊立文害怕了,他倒是不擔心被湯醫生辭退,他更擔心離開小洋樓,那樣就脫離了護士的照顧,因為伊立文已經喜歡上了那個護士,大概已經離不開她了。
如果把自己當作伊立文的話,伊立文深知自己的身體已經很衰老了,但他想要接近護士並且令護士對他産生好感,那麼只有一種途徑,也就是讓自己真的變年輕,只要自己的身體真的變得年輕,他才能有希望獲得愛情。
可惜那種“返老還童”的藥物已經停止服用了,伊立文感到恐懼,他沒有信心停藥後自己仍然能夠變年輕,甚至連自己能維持目前的身體狀況也沒有信心。
後來,伊立文就希望偷吃那種藥物繼續讓自己變年輕,或許,只要自己不再衰老下去,湯醫生和護士小姐以及那個神秘組織就不會拋棄他,伊立文還可以繼續住在小洋樓裡,繼續得到很好的照顧。
湯醫生猜測,這就應該是伊立文所想象的,也是他偷藥吃的原因,其實伊立文沒有錯,他也是在為自己的幸福而努力。
可惜,伊立文選錯了藥物,雖然瓶子相同,但是藥瓶裡面所裝有的藥水並不是褪黑素,而是一種興奮劑。
對於為什麼要在地下室存放興奮劑,警方表示懷疑,湯醫生是如此解釋的,他說:想要調配一種藥劑是需要大量的其他藥劑的,甚至還會用到有毒的藥劑,但是調配的比例極其小,地下室為了調配藥劑儲存各種藥性的藥物是很正常的。
湯醫生的解釋也是合理的,前面的內容清晰了,那麼之後發生的悲劇也就一下子變得十分簡單起來。
伊立文偷偷服用了興奮劑,當興奮劑在身體裡達到了一定的計量之後,伊立文的思維被藥物所控制,以前,再沒有服用興奮藥物之前,他還可以壓抑自己的情感,然而服用了興奮藥劑,他的意識不容易控制了,也無法壓抑對護士小姐的異常的愛戀之情。
後來,被藥物折磨的伊立文企圖強奸護士,護士堅決抵抗,最後被發狂的伊立文在床上惡狠狠地掐死了。伊立文殺人之後,興奮劑的藥性減弱,他的腦袋逐漸清醒過來,肯定對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非常愧疚,他癱軟在護士的床邊,變成了一個失魂落魄的木頭人。
……
馬林聽罷湯醫生的分析之後,他覺得案件發生的過程還算合理,也比較符合邏輯,只不過小洋樓裡的兩位當事人目前都不在人世了,沒有辦法聽其中一人親口說出真相,但是,真實的案件不像故事,不可能面面俱到。
湯醫生對慘案的猜測表達得很充分,似乎連他自己也陷入了案件之中,馬林希望把湯醫生拉回現實,聽他說一說那位外國醫生到達小洋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於是,馬林問湯醫生說:“你發現慘案之後,通知了外國醫生,那個外國人是什麼時候與你見面的?”
湯醫生略微地恍惚了一陣,才回答道:“外國醫生到達小洋樓與我會面是在轉天的清早,他先對昏迷中的伊立文進行了檢查,他對我說,就伊立文目前的身體情況看,即便送入醫院進行治療恐怕也無力迴天,伊立文的死亡只是早晚的問題。外國醫生對護士的死並不是太過關心,他更關系的是實驗物件或者這次實驗本身,伊立文為組織創下了史無前例的實驗成果,如果伊立文就這麼死去了,遭受最大損失的不是個人而是組織。即便組織有極大的損失,組織的損失也只是人力物力上面的,損失最大的還是廣大的病人們,因為我們還沒能從伊立文身上找出一種簡單易行並且行之有效的‘年輕態’療法,我們還需要總結歸納,這將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可是,伊立文就這麼中途離開實驗,不但是組織和外國醫生,就是連我也相當不甘心,每個人從事一種職業都想讓自己在這個職業中做出貢獻不是嗎?”
李健武對於湯醫生剛才的話將信將疑,他問:“因為你們的不甘心,所以就傷害了另一個無辜的人,那個無辜的人就是許伯未對吧?”
湯醫生沉默了好一會,回答道:“是的,如果單純的把許伯未這麼一個角色分離出來講,他的確很無辜,但是你要是把許伯未放入整個人類的群體之中,為了造福病人,為了造福全人類,那麼他就不能算作無辜,只能說他的條件比較適合繼續實驗而已。”
李健武自言自語地說:“造福全人類,呵呵,這話說得真是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