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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又是幻覺?
在這熟悉而曼妙的歌聲裡死去,也是一種解脫。
那聲音越來越靠近我,雖然沒有放開嗓子唱,但歌曲的每一個字都令我聽得清清楚楚,只不過那不是個優美的童聲,而是沙啞的男人聲音,在這漆黑的環境中,聽起來或多或少有些瘮人。
我從船上坐起身來,因為那歌聲近得就在身邊,我甚至感覺到耳邊的汗毛都被唱歌人嘴裡撥出的氣流吹倒了。
我費力地睜開雙眼,四處張望,可在那固體般的黑暗中,卻難辨一物,我把視線定在了一個地方,也只是一種本能,暗暗覺得那裡應該有個什麼人正坐在我對面,因為我早就覺察出有對不知是善意還是惡意的眼睛,正在悄悄地看著我的臉。
“誰?!——”我發出了一聲低吼。
這是我進入鬼門之後第一次發出的聲音,聲波傳到自己耳朵裡都倍感驚悚。
我沒奢望隱藏在黑暗裡的人能答複,我喊出的那句話更主要的目的是為了安撫自己,可沒料到的是,黑暗中那個人卻回答了我:
“是——我。”聲音依舊嘶啞,顯然就是唱歌的人。
“你又是誰?”我依舊問著同樣蒼白無力的問題,而精神就像繃斷的魚線,再也緊張不起來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誰,”那聲音異常的平靜,他沉默了好半天,似乎覺得這樣的回答有些晦澀難懂,於是進一步解釋說,“你最希望我是誰,那我就是誰。”
這種回答在光天化日之下叫做矯情,或許還會引來旁觀著的笑聲,可此情此景,卻透著十二分的不可思議。
“你想幹什麼?”我還能怎麼問。
“我……其實我不知道。”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或者他真的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放棄了,腦子裡也沒什麼問題可問了,即便問了,換回的答案估計也是沒頭沒腦的。我心念一動,很想一睹對面這個人的面目,可怎樣才能實現能,那得需要一絲光亮。
可就在此刻,忽然“突”的一聲微響,身後紅光乍現,我轉頭一看,紙人手裡的燈籠竟然恰到好處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