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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罪民鬥膽!”
飛仙臺上君臣重歸和睦,可飛仙臺下卻忽又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李玄臻聞聲看去,目光緩緩落在跪在臺下的趙麟祿身上:“還有何事?”
帝王威儀自臺上沉沉向眾人逼壓而來, 其間聲色低沉難辨,似有雷霆。
趙麟祿沉默片刻, 終是咬咬牙道:“錢糧之事關乎民生, 飛仙臺貪墨更是動搖國本, 我巍巍武朝傳承百年, 其間不乏官員過從甚密,上行下效沆瀣一氣,才終至如此局面。罪民素聞丞相大人對蕭大人有知遇之恩, 如今蕭大人身死, 此事再由丞相大人著手查辦是否不太妥當?”
趙麟祿話說的直白,就差把“呂蕭二人同流合汙”幾個大字寫在臉上, 此言一出,不光飛仙臺上眾朝臣面色大變, 就連素來神色淡漠的李玄臻都不由得一愣,對跪在臺下的那一縷枯影生出幾分刮目相看的感覺。
這人,是當真不怕死?
話既說到這個份上,索性趙麟祿也豁出去了。他又在地上重重一叩首, 額頭觸地發出砰的一聲,像是不知為誰敲響的喪鐘。
“陛下, 亂世用重典, 沉痾下猛藥。如今武朝律法形同虛設,官吏上下妖風橫行, 若再不正本清源, 只恐國將不國, 家將不家!是以罪民懇請陛下以飛仙臺為引前後清算,整肅內外,重整朝綱!”
趙麟祿一字一句振聾發聵,聽得場上所有人都心驚肉跳,而高立飛仙臺上的那抹明黃龍影則佇立原地,久久不語。
“爾令朕何?”
不知過了多久,飛仙臺上終於再度響起那道威儀洪厚的聲音,那聲音於一片寂靜中緩緩吐出四個字,而這四個字,卻又彷彿令整個飛仙臺陷入另一種難言的死境。
你在教皇帝做事?
聽到這句話的不少大臣都霍然只覺雙膝一軟,而正面承受龍威的趙麟祿則將身子俯得更低。他一心上諫,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僭越之事,更沒想過要在眾目睽睽中下陛下的臉面,可他如今一言一行,卻又分明在說這個皇帝不合格!
趙麟祿額角沁出細密薄汗,喉中更是一陣幹啞,他囁嚅許久,最後也只能幹巴巴地喊一聲:“罪民不敢!”
可李玄臻卻已不欲再同他多話。
跪在一旁的呂蓮生不知何時已站起身,李玄臻不說話,他就適時地開口打破寂靜,遠遠看著趙麟祿神色陰沉,頓了片刻道:“大膽暴民,詔獄密謀遁逃,後又潛伏重地,如今竟還敢對陛下指手畫腳!如此大逆不道,姚榮遠你還在旁邊等什麼?還不將其就地正法!”
呂蓮生眼底閃過殺意,更是在須臾就給趙麟祿扣了頂不忠不敬的帽子,姚榮遠當即帶著禁軍合圍而上,不多時就將趙麟祿幾人連帶著雲清瀾徐景流一道圍困其中。
看著被重重包圍卻依舊面不改色的雲清瀾,姚榮遠就緊接著想起那被盜的戶部賬冊。雖至今不知那夜的賊人到底是誰,可如今這賬冊既在雲青風手上出現,那就定然同他脫不了關系。
再加上之前軍中相鬥被雲清瀾三拳兩腳輕易制服,想他堂堂禁軍統領兼任龍虎軍主將,竟是三番四次地被一個敗軍之將玩弄於股掌,如今新仇舊恨,姚榮遠心裡直恨得牙癢,是以不等呂蓮生再次下令,他就率先提刀沖著雲清瀾直襲而去。
刀風兇惡,雲清瀾當即面色一沉,無涯劍立時出鞘,雲清瀾徑直提劍上前反手一擋,鏗鏘一聲,二人短兵相接到一處,就這麼在飛仙臺下角起力來。
可姚榮遠五大三粗,上次在軍中雲清瀾也不過以技取勝,如今正面對上又哪裡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