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聽老定自嘲似的說話,笑了起來,說道:“比如寄生在麗*?那可是個好地方,是個男人都巴不得天天住在那裡,你就知足吧。”
老定想不到張峰突然提起麗*,頓了頓,樣子好像有些驚訝,但馬上又反應過來了,看來張峰已經去過麗*了,又恢復正常的神色,說道:“麗*就開了十年,我十年前就待在那裡了,要說起來,倒還是那幫女人佔了我的地盤。”
張峰就知道,老定和麗*的關係肯定不一般的,果然老定一直都住在那裡。
老定這時又叫張峰一起把白玉搬到了一片比較空曠的地板上,地板和玉石之間又墊著一張毛毯。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這時辦公桌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張峰看過去,那個燙鬥開始產生熱量了,老定也戴起了膠手套,準備把燙鬥拿起來,張峰也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旁邊仔細看著,他很想知道,把一塊新玉變成傳家玉的方法。
老定拿起那壺沸騰的濃茶,來到玉石旁邊,手裡還在搖晃那壺濃茶,似乎要將茶攪拌均勻,一邊向張峰解釋說道:“其實不單單是玉石這一行會做這樣的手腳,我想你也聽說過,那些偽造的年代書信,其實也是差不多一個原理,茶漬可以被稍微改造成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汙漬。”
說著,老定把濃茶均勻倒到玉石上,繼續說道:“但是紙張書信和玉石不一樣,書信可以吸收濃茶的茶漬,然後融入紙張裡面,等茶幹了,再稍作處理,茶漬看起來就像是年代留下的痕跡一樣,非常逼真。”
老定一邊說,張峰就一直注視著老定的動作,當然他的話也都停在耳裡,可是張峰又有了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老定說的紙張年代化,這樣的小把戲他當然聽到過,因為茶漬和通常看到的由於時間久遠而積累在書信上的汙漬基本相同,所以要偽造很容易,也很簡單。
但是玉石和紙有基本上的區別,就單單說紙張具有吸水性,密度小,所以水分子可以融入到紙張裡面,這是常理,沒什麼好稀奇的,所以才有了機會可以將茶漬偽造成汙漬。
可是玉石呢?玉石密度大這麼多,而且表面光滑,根本就滴水不漏,別說讓濃茶遞進玉石裡面,就是把玉石放在一缸的濃茶裡面泡上一晚,也不可能會有一滴的茶被滲透進去。
所以同一個辦法,應該用在玉石這裡是不適用的才對。再者說,書信的處理方法明顯和玉石也不一樣,紙張滲透進去的茶漬還會在表面顯示,而這只是書信的年代化效果。
就算老定真的有辦法把茶漬滲入玉石裡,難道就能讓這塊白玉成為歷史悠久的傳家玉?怎麼可能?張峰可沒有聽說過什麼有茶漬的玉石,聽都沒有聽說過。
張峰現在是又緊張又期待,有那麼一瞬間,張峰覺得老定是不是神經病?只是單純想要搞破壞而已吧!但是自己既然都信任他了,就且先看看接下來的情況吧。用人不疑, 疑人不用。
老定說了之前的話,這會也不再說話了,剛才倒在玉石上的濃茶只是一小部分,但是由於玉石表面光滑,根本就沒有第一茶進入了玉石裡面,甚至連粘在外面的都沒有,而這也是張峰和老定意料之內的。
老定停下了倒茶的動作,又四處觀察玉石四周的情況,最後好像發現沒什麼異常,卻沒有再繼續倒茶水,而把濃茶放到了一旁,繼續在儲物櫃裡面找東西,也不知道在找什麼。
張峰則沒有理會老定的舉動,他還在疑惑這壺濃茶有什麼用,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也壓根看不出來玉石有什麼變化,就更加疑惑不解了,難道一壺茶真的可以把新玉變成古玉?
不多時,老定又過來了,手裡拿著一把刷子,準確來說並不算是刷子,因為看起來,老定手裡的那把刷外面的毛層看起來很柔軟。
在張峰疑惑的眼神中,老定把刷子拿在手上,把什麼東西放進了濃茶裡面,看起來像藥粉,接著又搖晃濃茶,讓藥粉和濃茶晃動均勻。
然後又把濃茶倒在刷子上,再回到玉石旁邊,又被濃茶灑一點在玉石上。接著老定用刷子在玉石上摩擦,像清理玉石一樣把玉石擦了個遍。
看到這裡,張峰恍然大悟,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要怎麼看出來玉石的年代究竟是新玉還是古玉這個問題,其實在業記憶體在爭議,有的人說要靠什麼專業的探測儀器,取一點玉質就可以知道玉石的出土年份。
也有的人說可以直接從表面上看出來,因為被傳家的玉都非常受存玉之人的喜愛,所以肯定會多加清理,不希望玉石染上一點汙塵。因為,被傳家的玉石,肯定經過無數的撫摸和清理,表面就會比一般的玉石要光滑。
這是鑑定新玉和古玉的最通用的辦法,新玉無論多完整,都是常年累月的和石質埋在一起,表面那層玉質難免會被石質同化,因此即使表面看不到,但其實表面那一層玉質都是略顯粗糙的。而古玉經過多年來主人的清理和長時間的氧化消耗,那一層雜質早就去掉了。
當然玉畢竟是玉,只靠人的肉眼其實無法看出來這一層細微的區別,但是玉石鑑定工作就有的是辦法來鑑定這一層玉質是否新玉,比如靠科學儀器顯微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