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峰說完,就看著老定怎麼回應了,他確實是看中老定的能力,但是如果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別人合作,那也不能勉強別人。至於以後的問題,那就以後再說吧,至少前期大家都是因為同一個目標聚在一起的,要是最終信念產生分歧,他也不會攔著,痛快乾脆得分道揚鑣才是他的做法。
老定聽了張峰的一番話,不禁有些驚訝,看著這個比自己年紀小一倍的年輕人,看他堅定的眼神似乎並不是在開玩笑,而且眼神中所折射出來的必勝的信念,都無不讓他感慨,年輕真好!初生牛犢不怕虎,只憑著一股信念就可以往前衝。
老定笑著說道:“你這小子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現在在什麼地方?這裡可是江市,寸土寸金,這一塊白玉就算價值翻了倍,那也不可能在江市開得起一家古董店,明白嗎?”
老定雖然知道張峰的話不是在開玩笑,所以有那麼一瞬間,老定也被張峰的話說的熱血沸騰,在江市開一家古董店,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哪個鑑寶師不會夢想有一家自己的店,他專心做了一輩子的玉石,自然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夢想畢竟只是夢想,擋在夢想前面的,是不可忽略的現實問題。
先不說江市的地價有多貴,就單單說江市這裡玉石這一行的競爭壓力,要開一家玉石店,不難,難的是,你要守的住才行。現在不說一流的古董店,就單單說那些被有錢人稱為二流的店鋪,江市就多的數不過來。
江市畢竟是有錢人的世界,所以奢侈品這一行的競爭向來激烈,幾乎每天都會有奢侈品店倒閉,也同時會有店開張,畢竟江市就是冒險的城市,誰都想在時代的洪流裡分一杯羹。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了普通市民想冒險賺錢之外,還要算上有錢人的資本遊戲,上流社會的人又怎麼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賺錢的機會?而且有錢人肯砸錢,手上又有大部分的資源,這場商戰,從一開始,就是金錢的遊戲。
所以當老定聽到張峰說要和自己合作開一家古董店的時候,他並不是反對,只是覺得不現實,一家古董店的經營要靠多少人際和關係,單單這一條,只要想一想,就很讓人頭疼。因為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人際關係。
張峰當然也明白老定的想法,開古董店確實不容易,但現在老定擔心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他還是淡定從容的笑著,笑著,說道:“錢這個方面,我覺得根本就不是問題,我會搞定,你只需要回答我,願不願意合作,願意就兩個字,不願意就三個字。”
老定好奇,張峰自信滿滿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受他剛才的話的影響,一時間老定也拿不定主意,因為他不清楚張峰到底是看不清現實,還是胸有成竹?他會不會有什麼後招?比如說,其實他很有錢,是個富二代?
但是,如果張峰真的是有錢的富二代,又怎麼可能要像這個樣子找他合作呢?難道其他的鑑寶師都死光了?
老定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狐疑的說道:“你要與人合作的話,那至少也要你的優勢亮出來吧,既然要合作的話,至少得表現一下,你是不是有錢啊!就這一塊白玉,你連店都租不到,更別說其他的,這就是我目前為止看到的所以資源!這個情況,我總不能把自己賣了吧!”
老定也不傻,人活了這麼多年,別的不長進,精明算計倒是都不差。畢竟江市以錢為先,你沒有錢,在這裡根本活不下去。
張峰點點頭,認同老定的一番話,他的意思就是,如果他有誠意合作,就應該把自己的底牌都亮出來,這個問題張峰理解,所以他說道:“那要是除了這塊白玉,我還有別的玉石呢?”
張峰說的,正是還藏在茗玉齋保險庫裡面的那兩塊玉石,一塊樹脂玉,一塊琥珀玉,這兩塊玉石才是他真正的啟動資金,所以才會藏的那麼嚴實,他要找一個辦法,把那兩塊玉石實現價值最大化,賣到最高的價錢。而可以幫張峰的那個人,就是老定。
老定聽到張峰說的話,眼睛亮了兩分,心裡在盤算著什麼,現在眼前這一塊白玉已經是上乘的玉石,那如果張峰還有藏私,那肯定就是比之這塊白玉還有貴重的玉石了。
而且張峰說他還有別的玉石,卻沒有說還有多少塊!老定心裡捉摸不定,難道這回是真讓自己遇上了貴人?
張峰看老定已經開始動搖,正所謂打鐵趁熱,張峰又說道,“我這裡確實還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但是以我現在手上的東西,要把一家古董店做起來,倒也不算是難事。在茗玉齋的保險庫裡,我還存著一塊樹脂玉和一塊琥珀玉,不知道這兩塊玉加起來,能夠租到一家古董店了嗎?”
老定聽到張峰說他還有一塊樹脂玉和琥珀玉,眼睛瞪的老大,驚訝的問道:“你,你說的琥珀玉,是不是那種暖玉?白玉膠裹著外面,只有用水沸過才會出現玉質本身的那種暖玉?”
老定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顫抖,而且整個人的狀態已經和之前不同了,眼睛裡面再也不是被洗刷到只剩下現實無奈和疲憊,染上的是重新燃起了夢想的神采奕奕的神情。
張峰對老定的反應有些疑惑和驚訝,至於嗎?不就一塊琥珀玉嗎?雖然是少見的玉種,但是又不是什麼絕世之寶,這麼大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奇怪了。所以張峰覺得,老定會有這樣的反應,這裡面肯定還有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