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張峰聽到黎老爺子這樣叫她,而每個人都把那個老爺子,稱為黎老爺子,所以張峰知道她叫黎容雪。張峰看著黎容雪的眼睛,言辭懇切,好像下一秒就要跪下去跟黎容雪求婚的樣子。
黎容雪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愣了一下,隨即她馬上又反應過來了,知道張峰是在耍自己,她慌忙掙開張峰的手,退後了兩步,看著張峰的眼神更加憤恨。
黎容雪怒道:“你在搞什麼鬼?把人耍的團團轉很好玩嗎?還是說你其實是個演員?專門騙人的那種。”
黎容雪當然說的並不是張峰突然發神經表白的事情,她指的是張峰扮豬吃虎騙了大媽的玉石的事情,當然也是這件事情,才讓黎容雪對張峰多了幾分警惕。她知道張峰本事是有的,但是這樣靠騙來的錢,她看不起。
所以黎容雪就一直在疑惑,張峰對黎老爺子的態度是不是也是裝出來的?至於說目的,那就多的說不完了,僅僅就跟黎家搭上關係這一條,就值得任何人花費最大的力氣。
張峰看黎容雪好像只刺蝟一樣,對著自己把所有的刺都豎了起來,感覺有點哭笑不得,他又坐回了位子上,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兩吹氣才喝了一口。
然後張峰才悠閒地說道:“剛剛只是想開個玩笑,畢竟看黎小姐那麼嚴肅的樣子,有點看不下去。至於那些玉石,從那位大媽手裡贏過來,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的,畢竟我可以更好的利用這些玉石,達到它們最大化的價值。至於黎老爺子,我想黎小姐應該還記得,在我和黎老爺子之間搭線的,還是黎小姐你呢,現在怎麼就成了是我在演戲了?要說,那也應該說是緣分。”
黎容雪聽到張峰近乎無賴的話,本來還想說他幾句,但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確實是她以為張峰是搬運工才把他叫過去的,要不然,黎老爺子根本就不知道他這個人。
黎容雪無話可說,想著自己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最後還要警告張峰一句,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江市魚龍混雜,關係比埋在地裡的樹根還要複雜凌亂,哪怕你無意中用那張黑卡做了一點事情,都極有可能會掀起一陣巨浪,到時候,要是對黎家有任何影響,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也不等張峰有什麼回應,黎容雪就轉身離開了,留張峰一個人看著茶杯發呆。黎容雪說的關係複雜,張峰又何嘗不知道?黑道勢力昌盛,商業控制經濟命脈,黑道和商界相互勾結,甚至有的大商人就是黑道巨頭,這樣的關係局勢根本盤枝錯節,剪不斷理還亂,還真是……讓人感到興奮!
張峰喜歡挑戰,而且喜歡未知的挑戰,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到江市去,投身去到時代的漩渦裡,看看自己的能力去到多少。
張峰還在想著,這時,有一個搬運工過來了,對張峰說道:“老闆,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出發嗎?”搬運工通常把給他們搬運工作的僱主叫老闆。
張峰把杯子裡面的茶水喝光,站起身來,說道:“對,馬上出發,到江市去。”
等張峰來到江市的時候,天色已經黃昏了,張峰已經沒有機會看清楚江市的樣子,就匆匆忙趕到了一箇中轉會場,之所以說這個叫中轉會場,是因為這裡是賭石場在江市設定的玉石保護會場,是為了從賭石場把玉石帶到江市來拍賣的人設定的安全點,叫做,茗玉齋。
畢竟有些人並不住在江市,不像黎老爺子那樣在江市有家,他們在江市沒有任何關係,要是拿著名貴的玉石到處走,什麼時候被人搶了或者直接換一塊石頭都不知道。畢竟江市雖然繁華,但也混亂,黑幫盛行的都市,夜晚都沒什麼人敢上街。
所以賭石場在拍賣會場旁邊設定了一個安全點,方便外來拍賣玉石的人進行玉石鑑定和保護。直到玉石拍賣出去以前,只要是在賭石場裡面帶出來的玉石,玉石的主人就可以一直在這裡住著,並受到保護。
“哎呦,這麼晚了客人才來啊!開石師傅都已經下班了。”茗玉齋的經理看得張峰的車隊過來了,匆忙迎了出去,畢竟張峰在賭石場預定的搬運車隊是最豪華的型別,雖然是借了黎老爺子那張貴賓卡的光,但是還是足以亮瞎經理的眼了。
“我這些玉石都已經開好了,不勞經理費心了,給我一間房子,然後這些玉石全部先寄存,等一下我就過去辦手續。”張峰說著,跳下了車,他看到茗玉齋還算豪華,和賭石場派頭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
經理卻有些不理解張峰的話,為難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茗玉齋這邊收到的玉石,一般是先進行拍賣登記的,不能說只辦理寄存,要不先生先和我去辦理一下拍賣登記?”
經理看張峰那車上好像有很多寶貝的樣子,自然不敢怠慢,但是茗玉齋的規矩就是到達的賭石,第一時間找開石師傅開石,如果是玉石就必須進行拍賣登記,主要是怕玉石擁有者在這裡住夠了,玉石鑑定好了,然後就跑到第二家拍賣場去了,那他們豈不是幫別人養了白眼狼,所以一般都是這樣規定的。
張峰當然知道這些規矩,但是他也不傻,拍賣場向來喜歡在暗中搞手段,鑑寶師肯定都是自己人,而拍賣登記之前,是要鑑寶師先把玉石的價值估算一下,然後才進行拍賣底價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