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被罰抄了監舍條例,這麼一來不知道又要罪加幾等,這個臭小子,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此時還是表哥保持了足夠的冷靜和淡定,他似乎智商全程線上,他趕緊湊到大塊頭耳邊嘀咕了幾句,大塊頭原本陰森森的臉上終於多雲轉晴,他不斷的點著頭,看來表哥是給大塊頭出了一個好主意啊。
“竹竿,你趕緊把你的枕頭被子和他的換一下,把你自己的被褥疊好,要是讓管教看到一丁點兒溼的地方,我們所有人的罰抄全部讓你一個人寫完!快去!”大塊頭看著竹竿吩咐著。
竹竿目瞪口呆的看著張峰的被褥,這溼噠噠的怎麼能和自己的換啊,他的被褥可是才晾曬過啊,老大這要求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竹竿還想為自己爭辯著:“老大,這也太……我……”
“你什麼你?你自己淋的水,我給你三十秒,要是你沒弄好,你就等著看吧!”大塊頭臉上的橫肉抖了一下,這代表著他此刻已經極其不耐煩,其餘的人只在一旁看著,誰也不敢幫他說話。
竹竿瞪了一眼表哥,憤憤的轉過身去換著張峰的被褥,才剛拿過去還沒來得及疊好,這時管教的哨聲就已經響了起來,只聽到“嗶嗶”的聲音伴隨著廣播裡粗糙的音樂一起響了起來。
竹竿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雖然這些事情讓他很難以接受,不過這和即將面臨的懲罰比起來已經算不得什麼了,此刻竹竿只希望自己不要再被加重懲罰。
大不了晚上再把杯子放到暖氣上去烘乾,自己可真是倒黴,這一大早上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背了這個鍋呢!
看到竹竿差不多了,大塊頭使了一個眼色,這時表哥很快的站到門口喊了一聲:“報告教官!這裡有人發燒了,昏迷不醒,可能需要看醫生!”他說完便縮了回來,等著人過來開門。
這時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過來,正是曲管教,他開啟門走了進來,身上帶著一股凜然的正氣。
“怎麼回事,誰發燒了!”曲隊看著房裡這幾個人,聲音裡散發出一股威嚴,不知道這幾個混蛋又在搞什麼鬼!看起來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
曲隊掃了一眼床上躺著的人,這不是昨天剛進來的新人嗎,怎麼還躺著的。
“報告,昨天新來的這個人發燒了,今天出早*們叫他起床卻怎麼也叫不醒,一看渾身發燙,所以趕緊報告了!”竹竿看到他們幾個沒有一個人搭腔的,他便趕緊湊過去說道。
曲隊一看張峰雙目緊閉,呼吸似乎有些急促,這昨天進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發燒了呢,他掃了房間裡面的幾個人一眼,問道:“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給我站出來!”
幾個人一聽,這鍋不能背啊,這誰也沒碰他,他自己就發燒了,這能賴誰啊,就算竹竿早上澆了水,可那個時候這新來的已經病了啊。
眾人面面相窺,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紛紛看向教官,似乎這個問題是個世紀大難題,這沒有人能回答的上啊。
“沒人承認是吧?都說你們房的人刁鑽野蠻,平時對你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這昨天送來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這怎麼才過了一夜就這樣了。
要是長久以往在他們房裡待下去哪還了得?這些人不治治他們,他們還真以為自己可以在這裡無法無天了不成,曲隊此時站在房中一個一個打量著他們,不怒自威。
可是他說的這個問題這些實在是沒有辦法去應答啊,這不是天大的冤枉嗎,這一整晚根本沒有人碰過他一下,這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況且他剛進來,難免有些不適,這都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這些辯解都在各自人的心裡暗自腹誹著,並沒有一個人敢真真正正的說出來,他們都怕到時候真的說出來以後會為自己招致來更嚴重的懲罰,每個人都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曲隊看到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的,心裡也是生氣,覺得自己在這裡還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了,他當即就喚來幾個人對他們吩咐道:“去把這個病號抬到衛生所去看看什麼問題,要是有事的話再來回我,你們幾個,跟我下來!”
曲隊說完便出了監舍,大塊頭他們看到張峰被抬出去以後,幾個人排著隊跟著曲隊來到了樓下,只見樓下出操的人此刻已經準備去食堂吃早飯,而他們卻只能在這裡乾站著,也不知道曲隊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