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坐，桌上放著幾碟小菜和兩瓶酒。
夜深霧濃，其他客人都走了，老闆看許三順的面子，拖著沒打烊，還親自下廚，給他們炒了兩個菜。
姜洛幹了一杯冰鎮啤酒，開門見山地說：“許哥，狐妖到底什麼來頭？”
“你真不知道？”，許三順頓時一怔，意外地問。
“這一年來，我在海外執行任務，今天才回來”，姜洛道。
許三順想了一下，又問：“如果我沒記錯，你的老家不是江州市，好不容易回來，怎麼不在家陪陪父母？”
“一不留神走錯路了，江州和海州離地很近。”
許三順注意到姜洛臉上的不耐煩，不再繼續詢問，直接拐入正題。
“八個月前，嵐縣出現一起豬妖傷人案，一隻大如猛虎的黑色野豬四處流躥，傷了五六個村民，還生吞其中一個少年。
野豬傷人不稀奇，但光天化日之下，跑進村子謀食害命，行為完全不像一頭野豬，反而像一個目無法紀的悍匪。
我和野豬過招三次，被它抓傷四道印，嚇得不敢再動手，向上級報告。
後來，他們抓住野豬，做了十幾項實驗，終於證實那不是一頭普通的豬，而是一個豬妖。”
姜洛津津有味地聽著，狐疑道：“現在的華夏靈力稀薄，根本不適合禽獸修煉，野豬白狐能煉出道行，還真是稀奇。”
“並不稀奇”，許三順苦笑道，“自那之後，全國上下又出現了金絲猴傷人案，黃鼠狼盜竊案，猛虎食髓案，修煉成妖的動物全來自深山老林。
上頭想方設法隱瞞這些案子，唯恐造成民眾恐慌，可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姜洛忽然想起狐妖說過，曾被抓進一個什麼基地，呢喃道：“可能是人禍，有人大量製造妖怪。”
許三順又道：“動物們沒那麼神通廣大，變異全靠幕後黑手的營養液，深究的話，一切都源於天人計劃。
異能者的成功助長了科學家和當權者的野心，於是乎，一批新的試驗品誕生了，只不過，試驗品由人變成了壽命較長的動物。”
姜洛心裡咯噔一下，“你說什麼？這事兒與天人計劃有關？”
許三順諷刺道：“現在應該叫大自然和諧計劃，諸葛良親自改的名兒。”
姜洛心亂如麻，道：“到底出了什麼亂子，讓這些妖怪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