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芝和蕭雲嬌這邊聽著從江都傳回來的訊息,沒想到程家人這般警惕,一連過去好幾封信都沒到霍書雲的手中。
“你這計劃當真可成?”
蕭雲嬌看著祝紅芝那有幾分懷疑的眼神,心中冷哼,面上卻是不顯道:“祝姐姐,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萬事都要慢慢來。”
要不是怕被裴商玉發現什麼,蕭雲嬌早就親自上了,哪裡還需要跟祝紅芝結盟。
“哼,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再有不久,裴商玉可要從遼洲回來了。”
等他一回來,那可是會將程意晚看的比眼珠子還重要,她們就算是想做些什麼都來不及。
蕭雲嬌垂眸不語,父王被他那般羞辱,早就不想跟他再合作,如今已經找了更合適的人選,只需要等時機一到,皇位易主,她可就是名副其實的公主了。
等到那時候,這些欺辱過她的人,她定會讓他們一一付出代價。
祝紅芝看著她那樣子,也不再搭理她,如今倒是有幾分後悔和她合作了,她心裡總覺得慌慌的,覺得這事情成不了。
但已經冒著頭走到了這一步,此時收手,她又有些不甘心,罷了,且先做著,不讓程意晚痛苦一遭,她可不會痛快。
程治清在三日後去了學堂,家中便只剩下霍書雲一人,她身子不好,所以常年不怎麼出門,管家和門房也牢記程治清的吩咐,一旦有從京城來的信件,一律攔住。
霍書雲因著那日程治清編造的信件,心情都鬆快幾分,這日竟是破天荒的從自己的院子走出來,好巧不巧,剛好碰到管家,他那手中還攥著一封信。
管家見到她,心中咯噔一下,慌忙將手背後,霍書雲面露笑意上前:“張伯,手中拿的什麼?難道是老爺又從京城送信回來了?”
“不,不是的夫人,是老奴家中的信,是老奴家中的。”
他那有些欲蓋彌彰的樣子更是惹得霍書雲懷疑,她面上笑意落下,走上前去:“張伯,你在程家四十年,可從未說過一句謊話。”
“手中拿的是什麼,快給我。”
霍書雲步步緊逼,她蒼白的臉此時看起來更加羸弱不堪,管家怕氣到她,死活不肯交出來:“夫人真是老奴家中的信。”
“別騙我了,你家中有誰識的字?”
張伯家就一個兒子,如今是幹苦力的,就在江都,哪裡需要傳信,平民百姓家中想要傳遞什麼訊息,都是差人傳話。
就是因為沒有這些老百姓沒有多少認識字,他越說是自己家中的,就越讓霍書雲懷疑。
“夫人......”
管家無奈的看著霍書雲,只見霍書雲一把將信奪過來說道:“我就說怎麼看你們這幾日鬼鬼祟祟的,究竟是瞞了我什麼事情?”
書信被緩緩展開,信上的字不多,寥寥幾句卻看得霍書雲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她的阿晚不是嫁給京城中的大官嗎?為何變成了那個權傾朝野的裴相?
還是個外室,外室啊,那是比妾還不堪的存在,為何會變成這樣,在一聲聲夫人的喊叫聲中,霍書雲倒在丫鬟懷中,人事不省。。
程治清也沒有想到,自己就離開兩日,竟讓母親看到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