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宴席上,已經有舞女開始陸陸續續上來表演,可是程意晚卻遲遲未歸,裴商玉不耐煩的在桌子上敲了敲,崔過點頭離開去尋人,不一會兒他腳步匆匆趕來:“大人,夫人不見了。”
聽到崔過的話,裴商玉猛地站起身,眉頭緊鎖:“不見了?”
他今日帶程意晚過來,本就是為了散心,程意晚對這裡也不熟悉,再說了,程家還在他手中,不可能是她自己躲起來的,除非是有人把她帶走。
“對了,馮大人家的那位也不見了。”
崔過說完後,就見裴商玉抬腳離開這裡,馮春富也趕忙跟上,自家愛妾丟了,裴相的小夫人也丟了,這可是一件大事,要是找不到人,這罪過可就全在他身上了,誰讓今天這局是他組的呢。
一行人來到涼亭處,那亭子裡的茶杯擺放整齊,裡面還有一口未喝完的茶,裴商玉垂眸看著涼亭外,那湖水邊本不應該出現的水漬。
“找幾個會鳧水的下去看看有沒有暗道。”
崔過點頭,招來幾個會鳧水的侍衛下去,一刻鐘後,幾人上岸,崔過將手中溼漉漉的衣服殘片遞給裴商玉:“下面有一條暗道,通往郊外,那通道有些狹窄,夫人應該是被打暈了過去,他們強塞進去時,勾到了夫人衣服。”
這衣服殘片是紫色,上面的暗紋他怎麼會認不出,裴商玉緊握手中殘片,氣極反笑道:“給本相封城,本相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敢動本相的人。”
她程意晚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中,誰准許這些腌臢來動她。
此時天已經接近未時末,京城中的商戶剛出來擺攤,就看到不少官兵在大街小巷上搜查,說是山匪入城,嚇得大家紛紛收拾東西回家,一時之間街道變得十分安靜。
裴商玉進出城的道路被徹底堵死,裴商玉親自帶人去郊外,美名其曰,剿匪。
崔過帶了一隊人在前面探查,這些人倒是很會隱匿行蹤,只不過在湖底待了那麼久早就染上淤泥和湖草的腥臭味,幾條獵犬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他們的行蹤。
而遠在郊外荒廟的幾個黑衣人看著衣裳溼透的程意晚和雙蝶,目光染上色意,裴商玉的女人,他們也想嚐嚐什麼滋味。
沒等那幾人靠近,一把刀就橫在他們面前,坐在另一旁的男人粗著嗓子說道:“先別動,等裴狗過來,讓他看著自己的女人是怎麼被我們玩弄的。”
幾人紛紛應和:“還是老大會玩。”
那男人滿臉傷疤,一隻眼被黑布罩著,這全都拜裴商玉所賜,好不容易等到裴商玉出來,他怎麼會放過他,再說了,自己可是收了沙小姐那麼大一筆銀子,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早已醒過來的程意晚聽著他們的話,原來是裴商玉的仇家,也對,他壞事做盡,自然是仇家頗多,就連丞相府都是眼線。。
她的手微微動了下,竟然發現那些人沒有綁住他們,應當是十分自信她們根本跑不了,所以也不做防備,她躺在地上腦中暗暗思索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