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半個小時都不到,就是這麼簡單,一個孩子就沒了。
不過,摸著小腹,痛感也沒有,應該是麻藥的勁兒還沒有過。
隔壁床的女的疼地直哼哼,說,“早知道就無痛了,都是我男朋友,說什麼不痛。”
阮沐希仰面看著雪白色的天花板。
不應該這樣說。
應該說,被疼愛的女孩豈會躺在這裡......
阮沐希的眼眶有些泛酸,不知道是為自己的下場,還是為了這個連看看世間的機會都沒有的孩子......
費雪坐在工作室內,接聽電話,“她走了?怎麼樣?那就好,她不是想懷孩子麼?就讓這個孩子留在肚子裡,畸形地長大。”眼裡綻放著惡毒的光芒。
最好是肚子大起來,鬧成大出血,以後再也生不了孩子才好!
掛了電話,費雪越想心情越好,連阮沐希懷慕慎桀孩子的這件事帶來的憤怒和嫉妒都少了許多。
雖然錢付出得有點多,但不得不說,花得很值啊!
晚上,鋼琴前,坐著端莊雅緻的費雪,手指在黑白鍵上飛舞,如美麗的蝴蝶。
御殿園內的燈光打得偏暗,玻璃牆外的月光潑灑進來,畫面很有藝術感。
慕慎桀靠坐在沙發上,慵懶的姿勢,長腿隨意地交疊,手上執著酒杯,淹沒在陰暗不明的氛圍裡。
只有連綿不絕的音樂才讓人覺得渾身舒坦。
曲畢,費雪起身,穿著優雅不失性感的長款裙子,款款走到慕慎桀面前,端起茶几上的酒和他碰杯,“怎麼樣?”
“賞心悅目。”慕慎桀勾了下唇角,抿了口酒。
費雪喝了酒,心情不錯地將腦袋靠在慕慎桀肩膀上,“十幾歲的時候,我爸媽逼著我彈鋼琴,那是段非常枯燥的日子。直到有一天,你看著我彈鋼琴平靜下來的樣子,我便發自肺腑的喜歡鋼琴了。”
慕慎桀沒說話,神情有些恍惚,黑眸幽深至極。
那段時日,費雪的鋼琴聲是伴隨他最長時間的。
某天回到慕家,發現了出現在慕家的阮沐希。
無辜的表情,靈動的眼神,怎麼看怎麼礙眼,想要去破壞,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