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伯年衝楊延朗拱手問道:“楊將軍,你此番如此大的火氣,到底是為何事?”
楊延朗也很給伯年面子,畢竟這是在幫他,楊延朗還是分辨出來的,他冷聲將來意說明。
聽過鐘鳴被於菟封丹田的事情後,伯年恍然大悟,怪不得楊延朗如此憤怒,原來是惹了他那位侄兒,新唐三神將的兄弟情義深似海,這是新唐人盡皆知的事情。
伯年嘖嘖做聲,低聲道:“於菟,聽起來是你不對,此番楊將軍打上門有理啊!”
冷哼一聲,於菟沒做聲,他沒有跟凡人講道理的習慣。
伯年又問楊延朗道:“楊將軍,是我們有錯,你看要如何解決才滿意?”
當問到解決之事,楊延朗心中也沒想法,他當時滿腔怒火,只想著來此給侄兒找回場子,卻沒想到能到和談地步,猶豫半響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此時伯年已經注意到站在中門處的鐘鳴,他立即笑道:“楊將軍,你看當事人也到了,不如問問你侄兒的意思?”
“也好。”
點點頭,楊延朗心中火氣下了大半,卻是有些後悔自己魯莽行事了。
鐘鳴看到伯年向自己招手,忙幾步跑到楊延朗身旁,他向幾人見過禮,才道:“各位仙官大人,依我看,雖然淨月仙官大人封我丹田是事由,但我叔父打進府邸也有不妥,不如我們就此作罷。”
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想法,鐘鳴並不想再讓楊延朗鬧下去。
他們明顯是不如白玉京的實力強,再鬧下去,弄不好他們叔侄兩人都要折在這裡。
何必拿自己的命去賭氣,鐘鳴是個聰明人,懂得權衡利弊。
聽到鐘鳴的話,楊延朗還是有些不忿,卻也沒做聲;於菟微微皺眉,不知心中在想什麼;伯年是最高興的,他喜歡聽到這樣明事理的話,立即笑道:“好,我看依鐘鳴的話最為穩妥。”
向前走了兩步,伯年又道:“我這便給你解了丹府的冰封,這事我們就算揭過,同在新唐為官……”
仔細盯著鐘鳴看了兩眼,伯年的笑容微微一滯,疑惑道:“你的丹府渾厚,靈氣湧動,冰封已解?”
於菟也為之動容,他怒道:“不可能,我親自下的封凍,憑他結氣不足的境界,怎麼可能解開!”
頓時鐘鳴心中開始打鼓,他找馮寕解開丹田的事情,斷然不能往外說,不然就是拉馮寕下水,這也太不厚道了。
觀察過鐘鳴的丹田後,於菟大為驚異,他怒問道:“你怎麼解開的!”
方才就在思索,此時鐘鳴早有說辭,他面不改色地散了個慌:“我按照之前修行內勁之法,嘗試了多次,也是近幾日才解開這丹田的封凍。”
於菟臉色一變再變,皺眉道:“沒道理……”
楊延朗雖知內情,但斷然不可能揭穿鐘鳴,只是笑著看於菟的臉。
作為和事佬的伯年哈哈大笑:“於菟,你這次可是看走眼,若是鐘鳴能解開你的封凍,那便是千年不遇的修仙奇才。”
此話一出,不只是於菟的臉色怪異,所有白玉京的人都驚異盯著鐘鳴看,甚至有幾人眼中流露出羨慕神色。
能被伯年說成千年不遇的奇才,那人的天賦到底要有多高?
恐怕說他天賦直追娥嬋宮主亦或是於樓主都不過分。
看到那些人的眼神,鐘鳴也意識到個嚴重的問題,他這謊話有些說過了,瞞過一波又起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