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客套話,其實鐘鳴早就盼著這三人走了,如今馮寕安然無恙而歸,鐘鳴心中也長舒口氣:這下你們可得走了,我可得清閒。
卻沒想馮寕莞爾一笑:“那還真能隨了鍾先生的意,我這幾日還真有事,要在隋雲山脈待一段時間。
嗯……不妨告知先生,我是南漢之人,望仙城是新唐的地界,城中客棧不好待,還得來你村中叨擾幾日,不知先生可有空房借我一用?”
鐘鳴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眼角抽搐。
這麼一個兩個,都不知道客套話是什麼,都是打蛇上棍的茬?
有那麼一瞬間,鐘鳴真想對三人吼道:“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可實力不允許他如此做,鐘鳴也只能深吸口氣,躊躇道:“恐怕……”
見鐘鳴臉色不悅,馮寕似是看透鐘鳴的心思,他沒等鐘鳴答話,上前一步,忽而就將手放到鐘鳴的丹田上,只見馮寕五指輕按。
叮——
一聲悅耳的琵琶聲在鐘鳴的耳邊響起,餘音繚繞。
那聲音似在鐘鳴的體內盪漾,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擊著鐘鳴的身軀。
他那冰封已久的丹田,啪的一聲就碎了。
冰晶盡數碎去,許久未動的兩道紅色真氣開始緩緩旋轉,那木靈氣也開始旋轉。
久違的暖意在丹田內升起,自鐘鳴的尾椎骨而上,遍襲全身。
馮寕退步笑道:“鍾先生,我不知你這丹府為何如此,但是隱疾,這一解權當我換居所的定金,待到事成,馮寕還欠先生一個人情。”
呆立許久,鐘鳴才欣喜回神,他差點當場興奮地吼出來。
丹田解凍比他初學內勁之時都要激動。
壓下心中的波濤洶湧,鐘鳴也不拖泥帶水,直接道:“還請馮先生跟我來。”
隨後鐘鳴將馮寕父女帶到了斐大成的院子,這院子斐大成是用不到了,雖說有些簡陋,但住人還是沒問題的。
“馮先生,你看這院子如何?”
只要有住處即可,其實馮寕即使風餐露宿對他的影響也不大,只是其一帶著女兒,不想讓霏霏跟他受苦,其二便是他有意結實鐘鳴,與他示好。
對於住處,馮寕也只是瞧了一眼,便點頭道:“謝過先生,此處甚好。”
鐘鳴還因丹田解凍而欣喜,笑道:“馮先生想住多久都行,天色已晚,你和霏霏妹子先睡下,湊活一晚,若是缺東西,明日告訴我。”
“麻煩鍾先生了。”
馮寕拱拱手,送鐘鳴出門。
鐘鳴前腳走出院子,馮寕後腳就將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