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鳴眯著眼睛,看到院外有一大團黑影,鐘鳴心裡咯噔一聲,反身回屋抽了絕響刀才急匆匆走出來。
等鐘鳴走出來時,發現院外不止是一團黑影。
他看到,一隻比馬匹還要高大的兔子身上站了個孩童,而兔子面前是瞎眼老道張道禎。
老道與孩童無聲站立。
鐘鳴手裡提著刀,也不敢輕舉妄動,眼前情況不明,且不說他不敢隨意出刀,連詢問都不敢,生怕率先打破眼前的安靜,會惹禍上身。
還是張道禎先作聲,他抬手作道揖:“小道龍門山丹鼎派張道禎,敢問前輩大名。”
年過百歲的老道士竟然叫孩童前輩,這一幕看起來有些可笑。
鐘鳴笑不出來,反倒心裡愈發緊張,他趕緊把絕響刀悄悄放到身後,暗道這事不簡單!
反觀於菟先是打眼瞧了瞧張道禎,眼神略微失望地搖了搖頭,隨後他又看向鐘鳴,盯著他看了許久,把鐘鳴看得心底發毛,才傲慢問道:“你是何人?”
眼前這個身著金絲錦袍,面容如瓷娃娃般的孩童,讓鐘鳴心底裡打鼓。
方才鐘鳴有猜測,此人可能是白玉京的仙人,因為他那副出塵的氣息與黎闕極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
是來尋仇的?
鐘鳴不確定,還是先審視局勢再說,他拱手道:“小生淤泥村村記官鐘鳴,見過這位大人。”
也不知於菟是何來歷,鐘鳴只能以錦袍判斷他是高官權貴亦或是仙人,一聲“大人”不為過。
聽聞鐘鳴的名字,於菟微微挑眉,笑道:“原來是徐乾刀之子,怪不得命格如此古怪。”
來人一語道出父親的名字,鐘鳴立即知道不簡單,他忙又作揖,問道:“大人原來是父親的故友,請問大人尊姓大名。”
於菟輕笑:“我與徐乾刀可沒什麼情分。”
鐘鳴略微尷尬,原來這孩童並不是父親故友,只是知曉父親與自己的關係。
於菟也並未回答鐘鳴的問題,他對鐘鳴沒了興趣,轉頭又看向張道禎:“原來你是張道靈的徒孫,那此處陣法,是你所布了?”
不只是鐘鳴尷尬,連張道禎也是如此,而且老道手心出了許些冷汗。
眼前這位氣勢駭人的前輩多次詢問也不報名號,反倒直問神隱七星陣,很有可能是白玉京來尋仇,張道禎也有些怕了。
真打起來,張道禎可能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想清楚利害,張道禎暗自摸了摸腰間玉葫蘆,應道:“正是。”
“那就沒錯了,想必遠處亂葬崗的鎮壓之法也是你所布。”於菟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