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之只是順口問了一下,其實他對這個章柳多少有點了解,因為他的哥哥章陸是他定北侯以後的一位將軍,雖不及顧凡他們那樣能生死相托,卻也是視為心腹的,常委以重任。
章陸之所以能投靠顧家,也是因為在流放途中章柳被解差調戲侮辱,顧景之瞧不過眼出手阻止了,因為這樣的恩情,才換來了章陸的忠心赤膽。
“嗯,我明白了!章夫人病了,姑娘你回去伺候吧,我很快就過去!”見她說不出什麼來,顧景之淡淡地道。
他對帳篷中喊道:“采薇,一會兒要出診,你準備一下。”采薇是個活動的倉庫,空間裡的東西應有盡有,必須得帶著滴。
也不管章柳姑娘還站在那裡沒動步,顧景之說罷便拔腿向後面走去,走到張凌谷的馬車前,“張凌谷,大喜事,有醫患上門求醫了,已經背過氣去了,該你出手了。”
“什麼,都背過氣去了,那是燒得昏厥了,情況這麼緊急,你還有心和我調笑?說是大喜事?顧景之你真是冷面冷心還冷肺!”張凌谷一邊埋怨一邊揹著藥箱飛快的下車,拿上了青黴素的罐子飛速前進。
他當然跑不過功夫高強的武狀元了,很快顧景之便抱著采薇追了上來。
顧景之之指著前方的章柳道:“是她娘,咱們跟著她!”
章家宿在解差的帳篷後面的一個火堆旁,章夫人躺在地下,一個四十許年歲的婦人在旁邊照顧著。
張凌谷將陶罐子交由采薇抱著,蹲下身扒開章夫人的眼皮看了看,打藥箱中取出簡易版的針筒,在陶罐中吸了些青黴素,在章夫人的手腕上做了一下試敏。
接著取出幾味藥交給章柳,“姑娘可有煎藥的器具?”
章柳搖搖頭,采薇喊道:“我有,我回去取!”然後連蹦帶跳的跑開了,不一會拿著藥罐子,火爐子又跑了回來。
張凌谷對她讚許道:“采薇你是個好!這麼短時間內就將東西取來,可見內心著急章夫人的病情,跑的得多快,對陌生人能如此可見是個熱心腸,比某個人強百套!”
采薇姑娘臉沒紅,氣不喘,笑著搖頭,跑啥跑呀!空間裡取的東西,為了磨蹭時間,她還特意沒敢快跑呢!
顧景之不理張凌谷的冷嘲熱諷,向四處張望,見一個高大的青年人自遠處正拖著一根大樹枝向這邊走過來,不是上一世自個兒的手下章陸又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