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莞將人送到門口,目送祁謹離開才轉身回去。
向莞回到客廳給彭慶梁打了電話,同他說了祁謹晚上來家裡吃飯的事兒,之後就房間繼續塗塗畫畫。
與此同時鄭子龍家裡已經鬧翻了天,鄭父指著剛醒來的兒子滿臉氣憤:“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麼人?要不是剛剛你姐夫給家裡來電話,我還不知道你這麼能耐,那彭慶梁是沒背景的人?那是成主任手下得力干將,你還敢去找他的事?你要是活夠了自己找個沒人的地上上吊,別拖累老子。”
“鄭國慶,你說什麼,這可是我們親兒子,他被那姓彭的打斷了雙手,到現在還不能起來呢,剛醒過來又被你打了一頓,你的心是鐵疙瘩不成,成主任得力干將又怎麼樣,打了人就是不對,必須讓他給我子龍磕頭道歉。”
鄭父都快被鄭母氣笑了,心中壓抑著滔天怒火,看著一醒來就嚷嚷著要去報仇的兒子滿臉失望,深呼吸好幾次才漸漸平息怒火,緩緩說道:“你們母子倆到現在還不知道人傢什麼來頭是吧,成主任暫且不說,就說你們知道的,代洪的頂頭老大曹主任,這你們總認識吧,知道曹主任在北市什麼地位吧。”
鄭子龍嚎叫頓時停住:“什.....什麼意思?這又關曹主任什麼事?”
“不關他的事?你綁的那個姑娘叫他叔叔,你說關不關他的事兒!一個成天在家抱怨,一個成天在外給我惹是生非,但凡動動腦子回來問我,會造成今天這個結局?”鄭父恨鐵不成鋼,對鄭子龍失望至極,嘆息著擺擺手:“行了,都別嚎了,這幾天收拾收拾東西回老家吧,你們要是不願意走我也不逼你們,等人上門來也別想我護著,我就是散盡家財也沒本事得罪那些人。”
說完鄭父轉身離開,背影一瞬間彷彿老了幾十歲。
鄭母與鄭子龍半晌才反應過來,鄭母直接撲到鄭子龍身邊,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背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討債鬼,那是曹主任啊,你怎麼就偏偏得罪了他們,這要我可怎麼活啊。”
鄭子龍傻愣愣望著房頂,滿腦子都是‘完了,全完了’。
若說母子倆不知道彭慶梁頂頭上司的地位,畢竟沒接觸過,成主任平常也低調,而曹文立不同,母子倆沒少從代洪嘴裡聽說曹文立如何如何厲害,那是跺一跺腳北市都要抖一抖的人物,也就那麼巧,鄭子龍做夢也沒想到向莞竟叫曹文立叔叔,本就是絕境,現在鄭父還要將母子倆送回鄉下,從小就要風得風的人,這不是要老命麼。
母子倆身心俱疲的時候,代洪神色匆匆走進來。
鄭母像是看見救星一樣迎上去,一把抓住代洪的手:“洪兒你終於來了,你爸要把我和你弟弟送回鄉下,你快去幫我們勸勸他吧,鄉下哪是人待的地方啊。”
代洪恨恨瞪了眼鄭子龍,不著痕跡的避開鄭母的手:“媽,你是不知道這次子龍闖了多大的禍,剛才曹主任身邊的萬助給我打電話了,先不說子龍綁架的那個姑娘是主任侄女,就是那彭慶梁與主任關係也交好,又是成主任手下的一把手,別說幫你們,就是我自己的職位還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鄭母一時間忘了哭,張嘴喃喃道:“怎麼會這麼嚴重。”
代洪強忍著不耐煩走到鄭子龍面前,深深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子龍去跟人好好道歉,只要那邊原諒你,咱們家就還有希望,否則一個都跑不掉。”
“姐夫,我現在動都動不了,怎麼去道歉啊,萬一他們再把我兩條腿廢了,那我就真的廢了啊,你不能只顧自己的職位就不管我的死活啊,”鄭子龍現在才知道後怕,可又實在怕自己再被彭慶梁幾人教訓,那可是真下死手的,就這麼想想鄭子龍都忍不住發抖。
“現在事情都擺在明面上了,他們最多就是不原諒你,怎麼還會打你,但只要你把態度誠懇,想必還是有希望的,不是有句話叫不打不相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