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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從他來後一直明裡暗裡地排斥他,這些淩野都知道。
但他從沒理會過,自己該怎樣就是怎樣,左右這些人和他沒什麼關系,那些拙劣的刁難和算計對他來不痛不癢,淩野連反擊的慾望都提不起來。
最多兩年,兩年後,他滿了十八歲,自會離開這裡,憑自己的能力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
但現在,聽到這些玩笑話裡的惡意,淩野覺得自己忍不下去了。
他砰地一把推開門,大步走到房間中央,掃了一眼愣住的三人,聲音第一次冷得徹骨,“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沒有我一個剛來的工資高嗎,那是因為你們都把時間浪費在了這些讓人惡心的聊天上,一個人思想齷齪,所以看人才會僅憑惡意揣度他人,如果能把你們的想象力洗一洗,我想你們做的飯應該會比現在好吃的多!”
三人腦袋轉了一個彎才聽明白淩野話裡的意思,坐在床邊的袁剛砰地一拍床欄杆,直接從上鋪躍了下來,“呦呵,敢頂嘴了,我還以為你這人三棍打不出來一個屁呢!”著眼睛斜斜地看著淩野,手就要朝淩野肩膀上按下去,“聊會天怎麼啦,哥們更惡心的都聊過,還是犯法了怎麼著?”
淩野側身一躲,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轉身離開。
他剛剛就有些後悔了,這些人就是那種混吃等死的典型,信念從骨裡就散了,一輩也就這樣了,他真是腦抽才會會和他們辯論教育一番。
三人陰沉著臉看著淩野離開,張元往地上啐了口痰,咬牙陰沉地道:“這夠狂,媽的,才來幾天居然敢教訓老!”著看向袁剛和一直蒙著被的路浩天,“給他個教訓,免得再在老頭上撒野。還有,我觀察他好幾天了,這手上保準有什麼做菜的秘方,找機會奪過來!”
這話一出,袁剛和路浩天當即眼前一亮,三人關上房門,在屋裡合計起來。
淩野在京都舉目無親,從大排檔後院出來後就漫無目的地閑逛,不知不覺就到了長涇區的附近。
他倚在一棵銀杏樹下,抬頭看了看樹葉間細碎的陽光,摸著褲兜裡已經有些發皺的名片,心頭呼生了一些想法。
現在的生活並不是他想要的,他也有想過像母親一樣成為舞臺上最耀眼的存在,但問題是現在的他一沒有學歷二沒有任何經驗,更是對娛樂圈這個環境沒有半點瞭解,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退縮。
但褲兜裡始終沒能丟掉的名片告訴他,他其實一直都沒放棄。
“我想要更好的生活!”
淩野垂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遍遍地催眠自己,“我為什麼不能試試呢?”
淩野在這棵銀杏樹下站了良久,終於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決定。
離開的時候,還是那個第一次來京都時滿懷期待的樣。
陳繼生的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