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給我塗抹好傷口以後,胡仙花帶著啼哭不捨楚兒走了,我留在婦女家養病。
這一次傷的可不清,對著鏡子查點,渾身大大小小傷口不下幾十個,要不是老仙參保命,真是完蛋了。
“姑娘,你好點了嗎,我燉了雞湯,給姑娘補養身子。”婦女很殷勤侍候我,讓我很感動。
“姐姐,我有一句話想問,你別多心啊!”
我瞅瞅婦女說道:“想你兒子虎頭已經亡故好些年了,怎麼別人還稱呼你為虎頭娘,這不是戳你心窩子嗎,會讓你時時想起孩子,這樣對你很不好,應該改一下稱呼才對。”
“不,不改,是我要求別人這樣叫我的,我就是怕忘了我的虎頭,才要讓別人時時提醒我,虎頭是因為我這個娘,才出意外的。”婦女一聽,神情很黯然道。
“怎麼回事,你家小虎頭究竟怎樣出的事,你真的夢到過他嗎?”我一聽,叫問了。
人吶,一旦有過不去心結,必會活在往事痛苦當中,這虎頭娘為人心善,我特想幫她開啟這個心結,走入正常生活。
“是一次意外……對啊,我夢到過虎頭,是在虎頭剛剛出事沒幾天,他哭著喊著說周邊很黑,還好多煙,很嗆,讓我這個孃親去救他。”
聽著我問,虎頭娘神情很迷離道:“可井裡怎麼會有煙呢,應該是冷才對,我想是虎頭太小,表達不清楚,於是第二天就到井邊給他燒了好多衣服,然後就再沒夢到了。”
“所以從那個往後,一旦周邊誰家死人,我都會去磕頭下跪,相求死人過那邊給我兒捎個信,尋思讓虎頭回來看看我,可一直這信都沒捎到,我想是不同路吧。”
“嗨,人家都入陰曹地府了,可我的虎頭,應該還困在那口井裡,所以這信才捎不到。”
“額,當時究竟是咋回事,孩子怎樣掉井裡的?”我瞅瞅這可憐女人,一聲問。
“不知道!”虎頭娘搖頭說不知道。
“是我把孩子交給二叔了,就是抱你前來我家的那個二叔,當時二叔說是去鎮上看戲,我家虎頭哭鬧緊抱二叔大腿,非要跟著去,我就同意了。”
隨著這很失神搖頭,虎頭娘說道:“可等到了晚上,二叔醉醺醺一個人回來了,我問虎頭呢,二叔說早讓村裡小斌子給帶回來了。”
“小斌子……就是在村頭與我對話那個少年?”我一聽,叫問道。
“對,就是他,二叔在鎮子上碰到一熟人,被拉飯館裡吃飯,二叔倒是好意,怕耽擱太久,我會惦記,正著好碰到村裡大斌子,於是把虎頭交給大斌子帶回來了。”
聽著我問,虎頭娘點點頭道:“可大斌子並沒把虎頭給送回來,等我與二叔趕到他家裡一問,大斌子才說實話,說我家虎頭走到村頭時候,非得到那大井口去玩,結果一個跟頭張井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