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再言聲,一路回到大車店,當脫掉滿身溼呱呱棉衣時候,我嚇到了。
咋地了?
我這身上肌膚就跟印花了一樣,一片片青蒿紫。
“柳兒,別害怕,那是胭魂護體所留下印記,你盤腿進被窩,我來給你渡化功力,以徹底祛除掉你身體裡寒氣。”隨著我這被嚇到,三爺在門外喊。
我一聽,披蓋好被子,盤坐炕上了。
三爺進屋,上炕盤坐我身後,單手化掌,抵在我頭頂心。
“柳兒,累了吧,累了就閉眼養養神。”
隨著這單手化掌抵我頭頂心,三爺一聲很溫情道。
而這種溫情,此刻聽到我耳朵裡,特別刺心!
同時也感覺很噁心,很假,倒像是一把把利劍,反覆戳在心口,也別疼!
我是渾身打著哆嗦,不知道是因為心口太疼,還是什麼原因,我攥緊拳頭。
“柳兒,放鬆,放鬆開,沒事沒事,很快就沒事了!”
看著我打聚聚身子,三爺細語輕聲安慰我。
我皺皺眉,強迫自己舒展開心情,慢慢閉眼,隨即一股溫熱熱暖流從頭頂心灌入,緩緩流遍全身,如三春陽光般和煦,我睡著了。
這一覺足足昏睡一天一宿,等第二天早上醒來,換上小安子所給我置辦的新襖褲,熱乎乎填飽肚子,與三爺一起奔往五指山了。
“柳兒,我想好了,前日我是用這隻右手打的你,那它就是你我所共同仇人,所以有一天我會斷掉這右手,給你解氣。”
隨著一刺一滑很艱難往山上走,三爺一聲訕訕道:“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它還有用,待你大仇得報,天闕臺搭就之時,我定會砍掉它,兌現我今日承諾!”
我斜眼瞅瞅他,一聲哼。
無聊,痞子就是痞子,你聽聽他說那話,騙騙鬼還可以,拿來唬弄我,有意思嗎?
“柳兒,還有一件事你不覺奇怪嗎,那就是當初良友村苗青,是逃跑至這半山腰元嬰廟時候,才不對勁的,也就是說,當初那害人孽靈,是來自於這求子廟裡。”隨著我這哼,三爺復一聲道。
“好了,別沒屁閒擱楞嗓子,你鬧到我耳朵了!”我很討厭口氣打斷他。
真的很煩,當對一個人心生厭倦時候,多說一句話,都會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