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罪孽深重之輩除了祈盼罪行不被發現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了。
等待盼望著關羽儘快走向陽球、王吉的結局。
王吉是故中常侍王甫的養子,曉達政事,能斷察疑獄,發起姦伏,多出眾議。為沛相五年,以法殺萬餘人,沒人敢反抗。後來王吉因朝堂鬥爭死於陽球之手,而陽球亦步了王吉的後塵。
只是這些懷著不現實期盼的人並不清楚,關羽只負責蒐集罪證和抓人,不負責後續的定罪和刑罰。
這既是劉辯對於關羽的保護,也是對張溫的妥協。
而辦案的關羽與複核案件的廷尉則能一前一後保證張溫不做妥協。
總體而言,面對關羽的到來,還有來自司隸校尉的部河內從事在名分上相助,河內郡是非常無力的。
甚至河內十六縣,只因關羽的到來,便有沁水、軹、野王三縣縣令掛印而去。
按照此時的潛規則,人走則事消。
面對此種狀況,陪同關羽的馬穎既興奮又緊張。
此行比他想象的要順利得多。
關羽則一如既往的認真做事,他如今所能指揮的人手不如雒陽時候,部下對此地也不如對雒陽熟悉,許多時候查案還需得到當地小吏的協助。
這給他帶來了更多的挑戰。
但他並不畏懼。
而除了關羽親去的河內郡,雒陽周邊的河陰、平縣、鞏縣,以及更遠的滎陽、京縣等縣也具有車騎將軍部曲帶著司隸校尉部的小吏前往。
只是相較於關羽,他們並沒有多少引人注目,人數也更少一些,分別以軍候、軍假候、屯長等帶領。可這些人本就是關羽精心挑選出來的,能發揮出的效果不容小覷。
……
雲臺殿。
三公與尚書令再度聚集於此。
尚書檯連同三公經過了多日研究,終於定下了御史臺的改革的初步章程。
總結起來就兩個字,加人。
曾經,劉辯對於改革御史臺這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還是有幾分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