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莫非我孔文舉信得過你,你禰正平卻信不過自己了?”
聽到這話,禰衡當即不再猶豫,他心中其實早有腹稿,當即寫下了請罪的文書,並詳細描述了他還記得的東西,竭盡所能的想要撇清自己的清白。
之後,孔融一鼓作氣,發揮了自己侍御史直諫君主的本職,將之送到了劉辯的案頭。
做完了這一切,孔融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麼,他也不想在御史臺多待了,直接回到了家中。
他的兒女聽聞父親回來了,都出來迎接。
孔融看到這一幕,心中忽然升起了些悔意,但旋即被他丟掉。
只是一左一右牽著兒女的手,說道:“為父今日上書,極有可能會因此獲罪,是以趁著現在還未有罪之時,為父先將你們送回家鄉可好?”
他的女兒稍大一些,聞言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說道:“女兒願留在父親身邊。”
孔融有些奇怪,問道:“你不害怕嗎?”
卻聽女兒答道:“大人豈見覆巢之下復有完卵乎?”
孔融聽罷,沉默不言。
……
皇宮之中,蔡琰剛剛寫完準備送給蔡邕的書信,卻得到通報,天子來了。
“朕欲親自去見司隸校尉,就不必勞煩大人了。”
蔡琰卻覺得現在的天子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忙問道:“陛下因何改了主意?”
劉辯不答,只說道:“待我回來再同你解釋。”
劉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蔡琰又是盈盈一拜,送走了皇帝。
……
黃琬在家中,其實能對於外面的傳聞一清二楚。
偏偏他又不好站出來澄清說他根本不相信這些——雖然有一點是對的,就算大軍平叛得勝而歸,他也不會覺得當前正在施行的殺戮政策是最好的辦法,仍然會堅持己見。
期間,曾經給他帶來關東訊息的逄紀又上了一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