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想著,議郎好歹能出為郡國兩千石,雖然這對他父親這種資歷來說有些低了,但畢竟好些年沒做過官了,也算不錯了。
他立刻恭喜道:“恭賀阿父得償所願!”
“這算什麼得償所願!”袁紹冷哼一聲,吩咐道,“顯甫,我有一事要你去做……我知你和袁隗、袁基的子侄都有些交情,但以後,就別再聯絡了……”
袁尚聽了一驚,哪怕從他父親過繼後的關係來看,袁隗袁基也是他父親的叔父和從兄,怎麼能直呼其名呢?
可他沒有質疑袁紹的勇氣,怔在了原地。
袁紹解釋道:“你還不懂嗎?袁氏在朝堂之上,過盛了。”
袁尚這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袁紹又道:“先前陛下同我說,前將軍曾多次在陛下面前舉薦我,皆被袁隗所阻……”
袁尚滿臉地震驚:“天子應不至於以此哄騙我等吧?”
說起來,袁尚對袁隗的印象其實挺好的。
袁紹說道:“陛下說是,那就是!說到底,你還是見識淺了些,不知道當年你那叔祖是如何拋棄韓馥等一干袁氏故吏的!”
“當年我被迫辭官,其中便有你叔祖的一份力,焉知他不會行此事……須知在他心中,一直看不慣為父的作為,他最心中的,是你那慣會當好人的從父!”
袁紹相信袁隗幹得出這種事。
而且,他也必須得信。
教完少子,袁紹又讓袁尚來替他磨墨,書信一份,準備寄回家中,與袁隗和袁基劃清界限。
等到做完這一切,袁紹坐在原地,宛如仍在夢中。
靠著一份歌功頌德的上表,一篇口述的支援新政的策論,他就這麼輕鬆地再次得到了任用?
早知如此……
袁紹猛地一拍大腿——他早就該這麼做了啊!
拍完大腿後,袁紹才注意到袁尚還沒走呢!有些尷尬的說道:“顯甫快送信去吧。”
……
“袁紹回家後沒多久,就寫了一封信送回家中,不知是否要看看其中的內容?”牽招正在向劉辯彙報著袁紹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