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刀子,湊近陳戚的臉,威脅道:“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倆會不會缺只胳膊少只腿,又或者被刀劃花了臉。這麼好看的臉,要是被刀劃了,多可惜啊。對吧,小姑娘?”
陳戚臉色蒼白。
張大搬了張椅子來,坐在二人跟前,問道:“說吧,你們是哪裡人,家裡都是做什麼的?”
陳戚不吭聲,如玉臉色淡淡的,也不說話。
張大有些怒了,站起身罵道:“真以為我和你們開玩笑是吧?陳二,卸他們一根指頭!看他們還敢不敢不答我的話!”
“老大,卸誰的?”
“卸那個姑娘。”
“你敢!”一直沒說話的如玉忽然開口。
那張大愣了愣,忽然大笑起來,一把拎住如玉的衣領,道:“你敢和我頂嘴?陳二,換個人,卸他的!”
“好嘞,老大!”
那名叫陳二的嘍囉果真掏了把刀出來,捉住如玉的手便放在一把椅子上,當即便要一刀砍下。如玉臉色平靜,陳戚卻急得不行,忙喊道:“等等!”
陳二停下刀子,張大冷笑道:“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二,停手。說吧,你倆是哪裡人?”
陳戚說道:“我怕我說了,你也不敢寫綁票信兒過去。”
“笑話,你倆性命都在我手裡,我有什麼不敢寫的?”
陳戚便答道:“不瞞你,我倆都是清風谷的弟子,今日下山來玩玩而已,不想竟然被你們捉住了。你要是想拿錢,就送信給清風谷,只怕你不敢。”
那張大一聽,頓時呆住了,另外兩個混混也是瞠目結舌。那叫李三的看了一眼從小姑娘腰間奪來的劍,拔開又看了看鋒芒,頓時底氣好似洩氣的球一樣,不知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拿著劍,愣愣說道:“老大,這柄劍不是凡物,說不定他倆還真是清風谷的弟子。”
“完了,惹上大禍了。”那張大心中暗暗叫苦。
怎麼自己之前就沒想到這一點呢?這下抓來了二人,他也不敢去給清風谷送信,那不是明擺著找死嗎?早就聽說清風谷裡的神仙能駕馭飛劍,來無影去無蹤,只怕自己這信一送過去,到時候腦袋是怎麼分家的都不知道。可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二人離開,若是他們回到了清風谷,說明此事,自己三人也是一樣的死路一條。
陳戚見幾人都慌了,提了提氣,繼續說道:“只要你們現在放了我們,把劍還我,我可以當作事情沒有發生,就當從未見面,如何?”
那張大臉色緊繃,瞥了一眼陳戚,心中在權衡。其餘兩個混混早就慌得六神無主,忙勸道:“老大,要不就放了他們吧!兄弟兩個只想賺些快銀子花,還不想死呢!”
“兩個廢物,慌什麼!”
那做老大的還是有些手段,心腸也更硬,此刻權衡一番,心中想到:若是放了兩人回谷,這兩人還會不會依言不說,確無定數;可若是今日在此結果了二人,只要掩藏的好,絕無旁人知曉。橫豎禍事已經惹上身,與其把性命交在別人手中,不如握在自己手裡。於是張大一咬牙,做了決定,道:“這二人絕對放不得!”
“那該怎麼處置?”
“依我看,不如殺了,一了百了。”張大狠心道,“殺了他們,清風谷就不會知道這件事了。陳二,李三,如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這麼做。”
那二人聽老大如是說,也一狠心,當即掏出明晃晃兩把刀子來,面露狠色,互相點了點頭,就要殺人。陳戚嚇得面無血色,急忙說道:“我說話算話,你若是放了我們,我絕對閉口不言,你們還能有一條生路。若是殺了我們,別說你們幾個混混,就算是別處的修士,我們宗門也要追殺到天涯海角的!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張大卻罵道:“別聽那雌兒信口胡說!殺了他倆,誰能知道?就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那也沒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