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方勝銘在驚羽國之中人脈眾多,訊息靈通得很,而且自己又是劍修,比起趙流萍,對於劍道一事上的訊息關注多得多。
因此趙流萍在最一開始的時候沒有想起徐懷谷這個名字,倒是方勝銘一聽到,就立馬想了起來。
他連忙問道:“徐道友可是來自東扶搖洲?”徐懷谷點了點頭,說:“正是。”方勝銘還是不太敢相信,他寧願相信眼前的劍客是與那個人同名同姓,也來自同一個地方,都不願意相信這就是徐懷谷本人。
看著他懷疑的眼神,徐懷谷笑道:“方宗主不用懷疑了,我就是你想的那個徐懷谷,並不是別人。”方勝銘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滿臉的震驚。
要知道,若此人真是徐懷谷的話,那可是天下唯七之一的天生劍胎啊!
天生劍胎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了,況且是方勝銘這樣的修劍之人,天生劍胎在他們看來,更是有一種神聖的仰慕之情。
方勝銘啞然,許久說不出話來,倒是杜重陽愣了一愣,隨即憤怒地出聲罵道:“原來你就是徐懷谷!你這個臭名昭著的小人,勾結妖族,殘害同胞,就算是天生劍胎,我也不屑與你為伍!”徐懷穀神色一變,連忙解釋道:“那都是謠言,我是被人陷害的!”杜重陽壓根就不信,依舊怒氣衝衝地看著他,而徐懷谷見他不聽自己的解釋,臉色也逐漸冷了下去。
眼看二人就要鬧掰,方勝銘眼珠子一轉,心中暗想:“無論這人是不是被人陷害的,他既然是天生劍胎,我二人加在一起也未免是他的對手。此時此刻,都不能先與他交惡。”於是他連忙勸道:“重陽,不要胡亂說話!要是他如傳聞之中那樣的話,怎麼會救鶴兒?徐道友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杜重陽不服氣地又要說話,卻見林子高處猛地又撲騰翅膀的聲音響起,一隻雪白的鶴從松林之間緩緩落下,隨後化作了人形,正是聞聲趕來的趙流萍。
場下眾人一齊看向她,只見趙流萍臉色嚴肅,說道:“重陽,徐道友他是無辜的,必然是被別人陷害。這一點,我可以用我的信譽向你保證。”方勝銘看向她,驚疑地說道:“萍兒……”杜重陽臉色有些尷尬,猶豫了片刻,也就敗下陣來,妥協道:“流萍,連你也……好好好,你們都願意相信他,那我相不相信還有什麼用?”說罷,他就把臉別轉過去,看著地面生悶氣。
趙流萍看著杜重陽還是一臉不服氣,知道自己的話讓他很沒有面子,此時下不來臺階罷了。
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也就不去管他了。她問方勝銘說:“怎麼樣,找到那個東西了嗎?”方勝銘點了點頭,趙流萍也和杜重陽一樣,頓時喜上眉梢,急切地說:“快帶我去看看!”趙流萍絲毫不避諱徐懷谷在場,基本上是把徐懷谷當做宗門自己人看待了。
方勝銘並沒有過多地去想,他只是很相信自己的夫人,她的眼光不會錯。
於是一行四人便往那一個洞口走去,方勝銘領頭,眾人依次進了洞中。
洞中非常黑暗潮溼,而且洞口又小,徐懷谷在裡面走著很難受。但是不過多時,裡面的空氣竟然逐漸變得乾燥起來,洞內的空間也逐漸越變越大了。
方勝銘用了一張照明的符籙,頓時柔和的光從符籙上灑下,把這洞照得透亮。
幾人繼續往洞內走去,走得越來越深了,徐懷谷慢慢感覺到這洞口牆壁上似乎有了一些古怪,有些許黃色發出金屬光澤的東西出現在了土壤裡。
徐懷谷好奇地走上前,用手拿了一塊下來,放在眼前仔細檢視起來。只見那金屬光澤的東西是暗黃色的,徐懷谷放在眼前仔細觀察,還能看得見金屬礦物之中夾雜著一些黃土。
趙流萍見他疑惑,便笑著問道:“你不是走過兩大洲嗎,可曾見過這東西?”徐懷谷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坦然笑著說道:“我雖然走過兩洲,也只是見過許多人和事罷了。這洞裡面的礦物,我還真是不懂。話說這到底是什麼?”趙流萍解釋道:“你可想過,這仙家法寶,既然能與凡鐵打造出來的兵器有天壤之別的功效,材料是什麼?”徐懷谷說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有些地方專門出產仙家材料,例如玄鐵和貢木,但是卻也涉獵不深。這黃色的礦物,難不成也是鑄造法寶的材料?”趙流萍忽然神秘一笑,不說話了。
徐懷谷見她故意吊自己胃口,便憨直地笑了笑,摸了摸腦袋,再次問道:“方夫人,這到底是什麼啊,你可別賣我關子了。”趙流萍笑了笑,打趣他道:“還叫什麼方夫人方夫人的,多生疏。叫聲姐姐,就告訴你。”方勝銘走在前面,本來好好的,突然被這句話聽得一驚,心中暗暗生疑:“這小子什麼時候和趙流萍這麼熟絡了?”他心中有些不安,不待得徐懷谷有所言語,趕緊搶在趙流萍之前就說道:“徐道友,這東西可不是什麼鑄造法寶的材料,而是鑄造那世間最值錢的東西的材料。”徐懷谷聽著越發好奇,這世間最值錢的東西,難道還有個定數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