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黑玉確實稀有,徐懷谷見到這黑玉的第一眼,就萌生出了這玉絕不簡單的想法。
不過按照苗婆婆的說法,這玉鐲子肯定是一件仙家器物,於是他放出一小縷靈氣進去探查,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靈氣進入玉鐲子之後,如魚得水一般,活潑順暢,這玉鐲子與靈氣的契合程度極高,確實品相不差。
但徐懷谷雖然使用了靈氣,卻不知道在這玉鐲子的用途究竟是什麼,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殺伐之物,倒像是輔助之物,因此他思慮過後之後,皺眉說道:“這東西算不上仙兵,只能說是一件品相還不錯的法寶。苗婆婆,你真的不知道這鐲子的用途究竟是什麼嗎?”苗婆婆無奈地搖了搖頭,說:“確實不知道它的用途,只是知道不一般,足夠鎮壓住那一座小秘境。”徐懷谷又端詳這鐲子許久,心裡想著這鐲子本身的功用該不會就是鎮壓秘境吧?
不然以一隻法寶品秩的鐲子,不應該能夠撐起一座秘境,哪怕只是最小的也不行。
不然的話,徐懷谷的兩把劍豈不是也可以撐起秘境?那這世界還不亂套了?
感覺這鐲子沒什麼用,徐懷谷有點失望,想了想之後,就把鐲子遞給了顧三月,說道;
“你身上還沒有仙家器物,這東西就給你了,煉化的口訣我回頭再告訴你。”顧三月突然得了這一隻鐲子,心中驚喜異常。
這可還是徐懷谷給她的第一件寶物呢,她立馬就笑逐顏開,開心地說道:“謝謝師父咧!”接著,她趕緊把鐲子喜滋滋地戴在了手腕上,不大不小剛剛好,瞧起來喜人得很。
把這鐲子的去向處理好,徐懷谷往四周瞧了一眼這宅子,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於是無聊地打了個呵欠,說道:“事情也辦完了,人也救回來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辦,就不陪著諸位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就此離去,如何?”蔡蓴一聽徐懷谷要走,心中急了,趕緊跨了一步上前,對徐懷谷喊道:“仙長請等等!小女子被陶文毒害,此時背井離鄉,沒了去處,還請仙長能幫人幫到底,收留我吧!就是做個端茶送水的小丫鬟,我也願意!”徐懷谷覺得好笑,歪著腦袋,審視著她說道:“是誰給你的膽子?想跟著我上路,憑什麼啊,就憑我們見過一面,就憑你身世悲慘,我就不僅得救你,還得帶著你在身邊?這天下還沒有這樣的規矩吧!”看書喇徐懷谷的語氣不善,落在一行人耳中更像是呵斥,蔡蓴頓時嚇得臉色蒼白,絕美的狐兒臉微微顫抖著,丹鳳眼中滿是驚慌失措。
蔡蓴本來還以為以自己的美貌,無論如何,這位仙長肯定願意收留自己,到時候跟著這位前途無量的仙長,自己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哪知道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美貌,在徐懷谷這裡絲毫不起作用,反而只惹來了徐懷谷的厭惡。
苗婆婆看見這一幕,知道小姐這是見識短淺,趕緊上前道歉說道:“劍仙言重了,小姐在宅子裡關了這麼久,因此對未來有一些迷茫罷了。劍仙能夠幫助我們殺了陶文,我們二人已經感激不盡,再不敢有別的奢望。如今劍仙要繼續上路,我們只有恭祝劍仙一帆風順,心想事成。”徐懷谷變臉很快,笑了笑說:“還是老人家明事理,鐲子我收下了,此刻我就離開這裡,希望老人家和蔡小姐能儘快找到安身之所。”苗婆婆謝了又謝,拜了再拜,徐懷谷才帶著顧三月離開了宅子,戴信和虞青青夫妻二人跟著徐懷谷,一起離開這海邊,他們四人還要再走上一段,去往最近的城鎮,再做上路的打算。
蔡蓴在宅子裡,看著徐懷谷遠去的背影,心中又是羞惱又是不甘,咬緊了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苗婆婆無奈地看了眼蔡蓴,勸道:“小姐,這位徐劍仙不是一般人,眼界極高,小姐容貌雖然傾國傾城,但是行為舉止卻入不了那位劍仙的眼呀!今後恐怕難以相見了,小姐還是對他死了心吧。”蔡蓴氣得跺了跺腳,恨恨地說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個修士,架子比皇帝還大呢!”這句話嚇得苗婆婆一驚,趕緊捂住她的嘴,沉聲焦急道:“小姐,說不得呀!修士神通變化莫測,要是被那人聽到了,這是福是禍,說不得就得反轉了!”蔡蓴蹙眉,連罵也罵不得,她洩了氣,說:“婆婆,那你說我們今後去哪?天下哪裡還有我們的容身之所?”苗婆婆說:“依我看,我們就在大陳國找一座小城安居下來,我還有一把力氣,還可以繼續服侍小姐好些年。到時候給小姐掙出一份嫁妝,小姐安心嫁個好人,這輩子平平淡淡過去也就得了。”蔡蓴堅決搖頭說道:“不行,我可不想這輩子就這麼平凡地過去,我要去京城,我要去闖一番事業!”苗婆婆皺眉勸道:“小姐,我們蔡家樹倒猢猻散,在京城現在已經沒什麼朋友了,這麼去京城,該投靠誰呀?”蔡蓴卻握緊了拳頭,說道;
“為何一定要投靠誰,就靠我自己不行嗎!以我的臉,一定會在大陳國闖出自己的名聲來的,到時候就算是攪得大陳國波浪不寧,也比起安安靜靜死去好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