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雨似乎也能夠感受到徐懷谷的情緒,心跳有點加速。
徐懷谷隨即趕緊把這種古怪的想法甩出了腦子。他一直都把白小雨當做親姐姐來看待,怎麼會想出這樣的事?
黃善也看出兩人情緒不太對勁,也沉默起來。
他拿出那一塊黑彼岸花的令牌,護在自己的胸口。與徐懷谷想象的不同,並沒有什麼法術或是靈氣釋放,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黃善就這麼帶著徐懷谷和白小雨大步走進了擠滿了鮮紅色彼岸花的院子裡,奇怪的是,那些彼岸花當真像是見到了同類一樣,沒有絲毫動靜。
徐懷谷看著身邊遮天蔽日的彼岸花,心裡還記得那一天被彼岸花攻擊的場景,心裡不禁發怵。
他的腳不自覺顫抖了一小下,差點跨出了那一尺的範圍。就是這邊沿的一腳,那些彼岸花就像是嗅到了獵物氣味的獵手一般,花葉花枝紛紛揚揚活動起來,嚇得徐懷谷趕緊收回那一隻腳。
白小雨趕緊伸手摟住徐懷谷的腰間,把徐懷谷摟到她的身邊,對徐懷谷說:“我們就這麼走過去吧,這樣就算你不小心踏出一步,我起碼也有能力可以保護你不死。”
徐懷谷心中感情複雜,但沒有矯情,也按白小雨的指示靠在了她的身上。
終於,接下來的路有驚無險地渡了過去,三人來到了那幾間破爛小房子裡。
那幾間屋子彷彿就是天然的屏障,彼岸花到門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屋子裡面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簡陋場景。
黃善說:“想要進入忘川失境,我們首先要找到這一塊地區進入忘川失境的入口。入口有時候是一個地方,有時候是一個舉動,總之變換不定,有點難找。我們大家分頭找找,看能不能有線索。”
黃善一個人到了另外一間屋子裡尋找線索,白小雨和徐懷谷則一起留了下來,在這件屋子裡尋找,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白小雨率先打破僵局:“我離開你們之後,李紫去了哪裡?”
“李紫她後來和道士一起去了太華山修道,現在想必應該境界不低了吧。”
白小雨眼神落寞,說道:“那你就不會挽留她一下?你這些年難道不會想她嗎?”
徐懷谷嘆息說:“剛開始會很想,也會很想你和道士。一個人走路會很不習慣,白天夜裡都會想她,看見好玩的新鮮的東西也會想到她。但是到後來,時間一長,就不會想了,現在連她的模樣都快要忘記了,所以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對不起她。”
白小雨也有點傷感,說:“時間真是個無情的東西,就算你現在再看見李紫,那也不見得是你以前認識的那個李紫了。人總是會變的,有些人只能活在記憶裡。”
徐懷谷贊同:“是啊,確實如此。”
他低頭去找一張桌子後是否有什麼機關,卻突然抬起頭,有點驚恐地對白小雨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當時這屋子裡還有一個主人老婆婆,我只知道她姓秦,現在為什麼找不到她在哪裡?”
白小雨略一思索,心裡就有了答案。她是妖宗的人,多少知道一點興慶裡的情況,這老婆婆,多半就是那個隱藏在興慶城的那個鬼道之人,現在已經被凌厲所殺。
但白小雨沒有說出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她的人影,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