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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酒 第八十五章:醞釀 (2 / 2)

柳婉兒不知何時找到了他,靜靜站在他的身後,就看著他佝僂著身子,一口接著一口地喝酒,像是蒼老了許多歲。

她走了過去,坐在徐懷谷身邊,關心地看向他,說:“我知道你心裡痛苦,但你一定得振作起來,這麼一直喝下去總不是個事。”徐懷谷搖搖頭,悵然說:“婉兒,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是這樣的。修行和實力可以凌駕於道德之上,而那些天天把仁義道德說在嘴邊的人,才是最不講理之人。”柳婉兒皺眉,說:“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糟,不要對它太失望了,徐懷谷。這只是一個意外,那名九境的老修士確實不是有意為之。”徐懷谷憤怒說:“他不是有意為之,那麼樊萱呢?再者,不是有意為之便可以無錯?那麼這件事到底是誰的責任,天底下的理還能說清嗎?”他搖頭,道:“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柳婉兒擔憂地看著他,似乎徐懷谷有心結在莊野雲身上,再這樣沉淪下去,心魔就要滋生了。

她關切地問徐懷谷:“你有事情瞞著我,你到底是怎麼了?”徐懷谷憤然說道:“莊野雲她曾經找過我,想讓我幫她去中土,我答應了。她的本心並不壞,那些我們曾經見到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她想要活下去,僅此而已。可現在一個只是想要活下去的人,卻死了,你明白我的心情嗎?”柳婉兒試探著問道:“你是覺得世道不公?”

“如果一個人僅僅是想要活著,都是一種錯誤,都有人要攔著她的路的話,那我不喜歡這個世界。”徐懷谷痛苦地別轉過臉,落了兩行淚,又趕緊拭去,說道:“我是多麼希望這樣的一個人能好好活著啊!不為別的,只為了她求生的心。可是事已至此,她死了,必須有人付出代價。”柳婉兒擔心地問:“你想要幹嘛?”徐懷谷猛地把手中的酒壺擲向地面,砸得粉碎。

他冷冷說道:“我說過,一命償一命,我要樊萱死!”……紫霞宗群山的一處不知名樹林裡,有一名白衣女子躺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枝上,曬著太陽,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她已經有好幾日都住在這樹上了,沒辦法,下面有紫霞宗的弟子在巡山,嚴格得很,她想要不被發現,只能躲在樹上。

突然,她抽了抽鼻子,像是嗅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坐起身,看向樹林的一處。

她的眼睛很美,柳葉細眉下,那是一雙淺綠色的眸子。有一名男子從樹林的那個方向走了出來,他邊走路邊仰著頭,往樹上四處打量著。

白衣女子看見他,終於來了興趣,輕聲說:“姓姜的,我在這,快點上來!”姜承錯轉過頭,趕緊跳上了那一條粗大的樹枝,與白衣女子對坐。

白衣女子好奇地問他:“還沒到我們上次約定的時間,你來找我幹嘛?是不是道會輸了,找我一起回去?”姜承錯神色焦急,說:“白師姐,壓根就不是這事兒,是你上次囑咐我好好關注的那個叫徐懷谷的人,他出事了。”白衣女子臉色一變,嚴肅起來,問:“什麼事,快點告訴我。”姜承錯說:“昨天道會的時候,有一輪比試,是梅花宗的莊野雲對陣紫霞宗的樊萱。那叫做莊野雲的女子自然不敵,但又沒有及時認輸,而那負責保護道會不出人命的九境老修士也失手了,莊野雲便意外死在了樊萱手下。”樊萱的名頭,白衣女子自然知曉,而這叫做莊野雲的人,她卻從未聽說,這結果並不意外,只是道會死人一事確實不光彩。

她趕緊催促姜承錯:“你別賣關子,趕緊說,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這在眾人心中傲然不可一世,又來歷神秘的野修,在白衣女子面前卻毫無脾氣,繼續說:“誰知徐懷谷與那一名死去的女子相識,似乎關係還並不一般。他當即就跑上臺,痛聲斥罵紫霞宗和樊萱,還說要樊萱償命。我這尋思著他想讓樊萱償命,紫霞宗還不得先要了他的命,便趕緊告訴白師姐你來了。”白衣女子略皺秀眉,問:“徐懷谷他現在實力如何,當真有本事讓樊萱償命?”姜承錯不確定地說:“在這一輪的比試中,他對陣的是金剛宗的曹知春,最後雖然是險勝,但也看得出來他實力不俗。只不過對上樊萱,勝算估計還是不大,更別說要殺她了。白師姐你這麼關心他,要不去勸勸?”白衣女子仔細想了想,問:“師父她現在在哪?”姜承錯一拍腿,急得滿頭大汗,說:“白師姐,師父她老人家還在白芷洲,你要把她找來東扶搖洲,就為了救這姓徐的?那師父還不得怪罪死你。”白衣女子搖搖頭,說:“你來師父門下時間晚,還不知道幾年前在興慶的時候,師父曾經與這人有過善緣。現在他出落得不錯,資質也好,說不定願意在他身上加大點投資呢?而且我認他做弟弟,那你們也是兄弟,師父若是怪罪下來,難道要我一個人扛著?你這做師弟的拉的下這個臉嗎?”姜承錯無奈地聽著師姐扯歪理,只好叫苦不迭地答應了下來。

白衣女子從袖口裡捻出了一柄傳信小飛劍,約莫兩寸長,用信紙寫下事情原委,系在劍上。

她放開飛劍,那傳信飛劍便如入水之魚,轉眼消失不見了。白衣女子做完這一切,才舒心起來,繼續躺了下來,揉了揉眼睛,似乎又要睡覺了。

姜承錯心裡有點後悔,他本來只是把這事作為談資和白師姐一說,哪知就要驚動師父了。

這要是師父知道事情是他告訴白師姐的,自己還不得掉一層皮?他哭喪著臉,像個小孩子一樣,與那眾人眼裡的姜承錯判若兩人。

白衣女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坐起身,摸了摸他的腦袋,補了一句:“你順便去查查那個叫莊野雲的女子和徐懷谷是什麼關係,要是樊萱殺了我的弟媳婦,我也饒不了她。”說完這一句,也不等姜承錯回答,女子把他的腦袋順勢一推,便把他推下了樹枝,掉到樹下去了。

白衣女子閉著眼睛躺下,想著幾年前那個在興慶城裡為了幾兩銀子而發愁的孩子,現在已經可以提劍對著東扶搖洲最傑出之人,要她殺人償命,白衣女子的心裡就很欣慰。

只是他成長得太快了,快到她這個姐姐都有點始料不及。她還記得他當初告訴她的話。

若是有人與你為敵,便就是與我作對;若是天下人與你為敵,我便幫你問劍天下人!

她嘴角微微上揚,淺笑起來,她會很期待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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