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人又連出好幾劍,只有一劍威脅到了葉冷,不過也只是逼得他狼狽地後退幾步,並不能左右勝負。
葉冷接下這幾招,得意說道:“清風谷的劍術果然如我那位朋友所說,雖然漂亮,但是卻不實用。如果你只會這些的話,應該是輸定了。”那人瞪了葉冷一眼,再提劍衝過去。
葉冷依舊尋找到了他劍術的破綻,然後身子一轉,竟然從側面轉到了他背後,手中淡藍色的劍順勢一劍揮下。
那人提劍一擋,雖然接下,但是這一劍力道之大,竟然把他硬生生逼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子,露出驚訝的表情。
扶搖宗的劍術,出劍光明正大,講求的是一力破十會的功夫,恰是與清風谷的劍道相反。
其實這一場比試,並不能說清風谷的劍術落了下乘,只是兩人之間本來就有差距,所以勝負才會如此明顯。
葉冷笑道:“這就是我們扶搖宗的劍術,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強多了?”那人不服氣,接著又持劍衝殺上去。
兩人再次交戰好幾回合,葉冷穩佔上風,每一劍都勢大力沉,幾劍下來,那名清風谷弟子都感覺虎口被震得酥麻,心中儘管再不甘心,也知道自己比不過他。
不過他並不示弱,而是起身,一字一句說道:“你別得意得太早,我在同境界的師兄姐之中,劍術只能算下乘。我輸給你,只能算我學藝不精,劍術不高,但卻絕不代表我們清風谷劍術不高!我們清風谷也有天縱奇才,你不見得能勝過他們!”酒樓本來沉寂下去的氣氛被這句話引爆,所有清風谷的弟子們都紅了眼,一邊叫罵著,一邊在酒樓中開始搜尋厲害的弟子,想喇安筱雨早就沒了喝酒的心情,看著自己家宗門的人節節落敗,最是不服輸的她看不下去了,直到那人說完這句話,她就起身了。
她看向葉冷,眼神冰冷,說:“想要砸場子,我來和你打。”這句話之中,殺意湧動,任誰都能聽出來,這位清風谷祖師堂嫡傳之一是動了真怒的。
沒有人敢懷疑,如果真的無所顧忌,安筱雨會出手殺他。葉冷嚥了口唾沫,心裡有點慌。
那白鬍子老頭立馬不同意道:“這可不行,你都已經六境了,難道還要靠境界欺負後輩不成?”安筱雨強忍住衝動,冷靜地說:“我可以把境界壓到五境。”白鬍子老頭冷笑道:“笑話,那我把境界壓到六境,和你一戰,你覺得能比嗎?境界之別,一境就是一重天,只能由你們清風谷的五境修士上場。”安筱雨聽著這死老頭子如此護短,偏袒葉冷,頓時臉色一凜,差點就要說出
“試試”二字,不過這句話還是被她壓了下來。對方越是無理取鬧,自己該越是顯得有風度,這件事傳出去以後,清風谷才能在名譽上有所獲益。
安筱雨正在與那白鬍子老頭對峙之時,徐懷谷也在和柳婉兒交談。柳婉兒依舊不打算出手,此時就是應該沉得住氣。
那葉冷如此做,分明是知道清風谷祖師堂嫡傳只有三人,而其中只有柳婉兒參加道會,想要以自己試探出柳婉兒的底細,好給扶搖宗其餘人鋪平道路。
於是徐懷谷問柳婉兒說:“你覺得我出手怎麼樣?”柳婉兒想了想,還是搖頭:“不妙,知道對方的意圖還迎合上去,雖然出了一時的風頭,長遠來看還是不好。”徐懷谷笑了,說:“劍修之間貼身廝殺,刀劍無眼,哪裡能把度控制得那麼好?我看之前葉冷出那幾劍,力道極大,稍有不慎對方都會受傷,也沒看他有顧忌。我尋思著我要也來這麼一套,應該不會虧吧?”柳婉兒皺了皺眉,說:“扶搖宗不是和你關係還挺好的嗎,你這麼為清風谷出頭,會不會為難?”徐懷谷說:“這別人的腳都快踩到我們臉上來了,如何不還手?況且只是鄧紙鳶於我有恩而已,並非整座扶搖宗。”柳婉兒問他:“那你打算怎麼做?”徐懷谷笑道:“離紫霞宗道會還有半月,我把他打得半月之內好不了就行了。我只是損失了一些手段,而他們卻損失了一名參加道會的人,穩賺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