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谷看那袁縣令看呆了了去,不禁得意說道:“這張雷符,便是我最後必勝的把握,縣令覺得可還夠?”袁縣令許久才合攏嘴巴,但是卻沒有回答徐懷谷的問題,反而疑惑反問他:“這雷符絕不簡單,我曾經似乎見過,應該是紫霞宗的雷符,難道你是紫霞宗的人?”徐懷谷緩緩搖頭,說:“不是。”袁縣令更加疑惑,紫霞宗本來就是大和國本土的道家大宗門,又是最以五雷天法出名,雷符自然也是極其厲害,而徐懷谷手上這一張,絕對是紫霞宗出產無疑。
但是徐懷谷卻又自稱不是紫霞宗人氏。不過想想來也是,紫霞宗都是道士,哪裡來的劍修?
不是紫霞宗的人,但是卻擁有一張紫霞宗品秩極其不俗的雷符。於是乎,徐懷谷這個人的來歷便更加神秘了。
袁睿智覺得徐懷谷的來歷很是不小,絕對值得自己再把他的背景提高一個層次。
這種人,能多結交一個便多一份助力,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於是,袁睿智開始重新思考起來。
他再次發問:“我畢竟不是修行界人氏,對這些符籙也只是瞭解皮毛罷了,所以徐先生你這張符籙究竟殺力如何?”徐懷谷自信說:“對修士釋放,四境以下必死,但是對於鬼物來說,紫霞宗神雷本來就極其剋制鬼物,所以四境鬼物也必然難逃一死。”漢子孔雄聽得心裡直哆嗦。
什麼叫四境以下必死?說得好像四境修士滿街都是一樣。漢子走江湖這麼久,也就只見過一個四境的野修,還只是匆匆一撇,人家都沒正眼看過他。
他和四境的修士完全是天壤之別,但是在徐懷谷嘴上,似乎不值一提?
漢子想起昨晚對徐懷谷說過的那些話,不覺有些羞愧。袁睿智看著那雷符,思索了一會兒,說:“徐先生這符籙的本事絕對沒有誇大,但是用這麼一張珍貴符籙殺鬼,會不會有些浪費了?”徐懷谷覺得好笑,說:“用的是我的符籙,也不要袁縣令出半分錢財,還有何不可?”袁睿智拿起醒木,重重敲在桌面,果斷說:“那好,既然先生願意如此傾盡力氣幫我鹿城,我袁某人也不再多說。那就依徐先生所言,我派人協助,到時候還勞煩先生出力。”徐懷谷說:“沒關係,我自願出力。”
“那先生覺得什麼時候開始比較好?”徐懷谷略一沉思,說:“明日吧,今日我晚上先去探查一番情況,明日謀定而後動。”袁睿智讚賞說:“好,先生如此沉著,我覺得此事絕對可成!”徐懷谷笑說:“那就承縣令的吉言了。”他再次拿起茶杯,慢慢一飲而盡,說:“好茶,多謝袁縣令的款待了。”徐懷谷看了一眼外邊,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晌午,便起身告辭說:“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徐某人就先行告退,不打擾大人了。”袁睿智微微點頭,說:“好。”徐懷谷給孔雄一個眼神,漢子也隨著他站起來,準備離開。
袁睿智試探著問了一下::“徐先生初來乍到,住的還是客棧吧?要不我給諸位安排下榻之所,晚上也好派人犒勞先生?”徐懷谷眼睛眯了一下,顏色轉冷,說:“縣令好心,但不必了,我擔待不起。”袁睿智若有所思:“那還是我多嘴了,既然如此,那先生慢走。”徐懷谷轉身,臉色不太好看,帶著孔雄便離開了。
終於送走了徐懷谷,袁睿智靠在了椅子上,蹙眉思索著這個徐姓劍客的來歷。
年紀輕輕,一副好皮相不說,氣質談吐俱是不俗,而且最後自己試探那一句,他還很不樂意?
敢對一名縣令如此,膽識也不錯,不愧是那高傲劍修。袁睿智思索了許久,才揮手叫來了身邊一人,吩咐他說:“你派人去查查這個姓徐劍客的來歷,這個人很不簡單,應該不是無名之輩。”身邊那人拱手,接下命令,然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