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倉央便在自己隨身攜帶著的香囊裡小心拿出來了一張黃紙符,遞給了徐懷谷。
徐懷谷不禁為林倉央的手段,這要是有人敢刺殺林倉央,起碼要被這一道雷符削去半層皮。
徐懷谷接過雷符,仔細在眼前端詳起來。
那張雷符中心描畫有一小團淡藍色雷霆,仔細去看時還能夠看見雷霆在符籙裡面流動,頗為玄妙,不愧是高階的四品符籙,這下徐懷谷的底牌也終於又多了一張。
徐懷谷拿到雷符之後,又對林倉央說:“對了,公主,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你說吧。”
“和我一起來興慶的還有一個叫做餘芹的女孩子,他的父親對我有救命之恩,臨終前囑託我要好好照顧她。江湖路太危險,我繼續北上的路上不能帶上她,所以能不能把她託付在你這裡?”
林倉央幾乎沒有思考便說道:“當然可以,偌大一個倉央府,難道還怕沒有容下一個女孩子的地方?你儘管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徐懷谷站起身,有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拿出那一塊祁連血玉,還給林倉央,說:“那就謝過公主了。公主想必也還有事情要忙,我就不再繼續叨擾公主殿下了,就此告辭。”
林倉央點頭致意,徐懷谷便離開了倉央府。
在回客棧的路上,他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林宏治的臉,而且是在忘川河裡看見的那一張臉。
徐懷谷越想越覺得疑惑,難道不是隻有死去的靈魂才會被匯入忘川嗎,為何林宏治會在那裡面?
徐懷谷百思不得其解,耳邊卻突然聽見前方有人在街道上大聲吼叫的聲音:“你個小屁孩,要是不說出那個姓徐的傢伙的下落,信不信我把你賣到窯子裡去!”
徐懷谷看過去,那個方向早已圍了一圈人。人們在一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他搖搖頭,又是街上的人在鬧事,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也不打算去管,便想著從一邊走開。
一個小女孩尖銳反駁:“徐哥哥他是好人,我才不會告訴你們!”
徐懷谷猛然停下腳步,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是屏翠的聲音。
那他口中所說的姓徐的人,豈不就是自己?
徐懷谷突然想到那一天在興慶渡口一劍傷到了那許家的公子許過楠,難道是被許家的人尋仇來了?
徐懷谷一想到許家的人找不到自己,就威脅一個才八九歲大的小女孩,就怒不可遏。
他忍不住衝進那裡麵人群中,到了最裡面的一圈,果然看見一個白衣服小女孩站在中間,生氣地看著眼前比她高大許多的男子,沒有絲毫膽怯,只是很憤怒。
那男子身材瘦高,臉上還抹了不少脂粉,鬢角有一朵小茉莉,正是上一次被徐懷谷一劍傷到的許過楠。他輕蔑地看著屏翠,臉上充滿不耐煩和憤怒。
無論他威逼利誘,屏翠都不肯說出徐懷谷的訊息,然後許過楠便氣得紅了眼,竟然舉起手想要打屏翠。徐懷谷心頭怒火中燒,大步跑到許過楠眼前,用手護住屏翠,怒斥:“你個畜生竟然欺負一個小女孩,你還要不要臉!”
許過楠看著突然出現的徐懷谷,嚇得連忙往後跑了兩步,待得他看清徐懷谷樣貌以後便憤怒說道:“是你,那天傷我的人就是你!”
“不過你現在來了也好,免得我去找你。這次我可是帶了高手過來的,一定會給你顏色看!嚴長老,出來幫我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