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石橋憑空懸浮,最窄處只有一把劍柄大小,很難站立,而石橋之下就是無垠虛空,看著就很滲人。
徐懷谷順著石橋向著另一頭看去,則是一幅宛如神蹟的場景。
石橋的中間是一片金黃色聖光的光幕。光幕這邊,是徐懷谷三人所在的島嶼和無盡的虛空,而光幕那一邊,則是一間屋子裡的場景,屋子有點昏暗,似乎是黎明時分。
一個女孩躺在床上,靜靜睡著。她的胸口微微起伏,髮絲乾淨地散在床上,面容安詳,但臉色卻毫無血色,透著死寂的蒼白。
那名女孩徐懷谷再熟悉不過了,正是餘芹。
一看見餘芹,徐懷谷便想到了在幻境中的經歷,他心潮澎湃,說道:“那邊就是餘芹,我們在忘川裡待了這麼久,她竟然還沒有死!”
黃善若有所思:“應該是忘川的時間流逝與外界不同,我們在忘川待了幾天的時間,在外界卻還只是幾個時辰而已。”
徐懷谷急切道:“把我們還等什麼,趕緊過去吧!”
白小雨攔住他,說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心有危險。”
徐懷谷心急,說:“可是天就快要亮了,到了黎明,餘芹就要死去了!”
白小雨臉色為難。她也知道徐懷谷心急,但是她又必須要保證徐懷谷的安全,不能妄然行動。
就在這時,黃善突然指著他們的腳底地面,說道:“看這裡,我們腳底下有字!”
徐懷谷看去,發現地上坑坑窪窪得有幾條小縫隙,若是仔細去看,確實像字。之前三人站在島嶼上過於擁擠,所以沒有發現字。
那是四個字,向死而生。
徐懷谷不解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小雨不屑:“故弄玄虛,沒意思。”
三人思索這四個字的含義好一段時間,卻也沒有結果,便準備直接強行走過這座石橋。
白小雨準備御劍過去,這樣比走過石橋更加穩妥,但她突然發現那把小劍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而且那個蒲團也是飛不起來了。
白小雨嚴肅說:“這地方很詭異,法寶被禁用了,靈氣也不能用。”
黃善瞅了兩眼那獨木粗細的石橋,石橋之下就是看不見底的虛空,心裡發寒。
他遲疑道:“那我們是要憑自己走過去?”
白小雨沉默一會兒,說:“恐怕只能這樣了。”
黃善臉色變得為難起來,但徐懷谷卻堅決說道:“我們走吧,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其實以我們修士的體魄,安全走過這座橋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黃善反駁說:“可是若是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那可真就是再也回不來了啊!”
徐懷谷看著光幕那邊的餘芹,愈發焦急,迫不及待說:“那你在這等著,我現在就要過去!”
說罷他就邁出腳步踏上了石橋,好在那座石橋很穩定,而以他的修為,也不會輕易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