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所說令牌是他的大道根本,那也只是隨便找個理由糊弄白小雨罷了,他要是有本事煉化那塊令牌作大道根本,那就真了不起了。
黃善仔細看著那個破舊本子裡面的一小幅羊皮卷,那是一幅爛了好幾個洞的地圖,上面粗略標註了幾處山脈和幾條河流,而上面顯示的出口就在這善惡山裡,只不過兩人來到這山裡也很久了,一直沒有找到圖上所說的那出口,兜了好幾個圈子,還是回到了原點。
其實解救餘芹的解藥並不是很稀罕的東西,兩人在同行不久後就找到了,但是行路的進度一拖再拖,一個原因是徐懷谷失蹤在忘川裡,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們找不到出口。
黃善一臉迷惑地看著地圖,喃喃道:“沒道理啊,明明標註的就是這個地方,為什麼找不到出口?難道是在地底?”
這可把黃善難住了,出口離地底有多深他不知道,但是這山上的岩石有多堅硬他還是體會到了,想要鑿穿一小塊岩石都得花許多力氣,何況去地下?
黃善思來想去,一時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便準備睡會兒覺,但是又擔心睡覺會被這裡的怪物襲擊,便扯著嗓子對白小雨喊到:“白道友,山頂上風大,趕緊回來吧,別被凍了。”
白小雨憎惡地回頭看了一眼,不做理會。
黃善見白小雨不肯回來,也就躺倒了地面,自語說:“唉,人人都有擔心的事情啊,就我一個人沒有,現在就連師父說的最丟不得的令牌也丟了,人間又少了一份牽掛,真是快哉快哉。等死的那一天,想必也舒服許多。”
他伸了個懶腰,說:“天色不早了,修士也不是鐵做的,還是睡會兒覺吧。”
睡夢中,黃善好像聽見了有腳步聲向他走來,他立馬驚醒。
白小雨一直以來都是赤足,不會發出腳步聲,那這個人是誰?
他噌得從地面彈起,立馬祭出他那一件青綠色的折傘法寶,對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他著急地對白小雨的方向喊到:“白道友快過來,這邊好像有東西摸過來了!”
一道白綾從遠處直接飛了過來,白小雨隨後而至,神色警惕地看著腳步聲出現的方向。
一個人的輪廓逐漸在黑夜裡浮現出來。
白小雨又祭出了一把銀白色的小劍,小劍立馬有靈性地圍繞在她身邊,是除了那白綾之外的另外一件仙兵。
兩人絲毫不敢大意,這忘川實在詭異,就算以兩人的手段也不一定能活著出去,哪裡敢怠慢?
那個黑暗中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是一個高瘦的男人,腰間繫一把短劍,手裡好像還有一把長劍。
白小雨彷彿想到了什麼,面色呆滯。
黃善也想到了什麼,激動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那個人終於走到兩人眼前了,笑顏如花,彷彿一切苦痛都如雲煙飄散。
他說道:“我活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