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谷只是拿手輕輕觸碰了那一件法袍,枯骨就開始隱隱鬆動,只要他動作再大一點,就要散架。
徐懷谷猶豫起來,他並不是很想破壞這一具枯骨,雖然在這地底不會有任何人知曉,而這件法袍留在地底也沒有任何用處,但是他覺得前輩的枯骨還是要尊重的。
尤其是這地底很是古怪,他擔心這件法袍會是引子,要是拿了之後發生什麼不可預測的事情,那他可真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徐懷谷暫時不敢去動那一件黑色的袍子,但是他覺得這個枯骨的手指姿勢很是奇怪,就仔細順著這具枯骨的無名指看向他的胸口處,發現這具枯骨的胸口處似乎放了什麼東西。
他仔細去看,是一冊小小的玉簡還有一塊白玉令牌,經歷了不知多少年的洗禮卻還嶄新如初。
那白玉的令牌徐懷谷看起來很是熟悉,上面雕刻了一支純白色花朵,花絲繁雜,相互纏繞,有點像盛放的海棠。
徐懷谷仔細思考了一番,又拿出身上那一塊木製的黑色令牌,比對了一下,發現這兩塊令牌還真是一套的,連形狀都一模一樣。
徐懷谷不禁思考起來。
這雕刻有彼岸花的令牌到底有什麼古怪,竟然還是成套的?為什麼黃善那麼看重,而這一具無名枯骨手上也有一塊?而且擁有這一塊令牌的黃善如此急於進入忘川,而這枯骨也是在忘川的深處,這套令牌肯定和忘川分不開。
這一套令牌,必定隱藏著忘川的一個極深的秘密。
徐懷谷有點為難,這次可就不是一件法袍的問題了,這令牌明顯牽扯很大,說不定與如何離開忘川有關,徐懷谷想要把它帶走,但是帶走它的話勢必要毀壞枯骨。
猶豫了一下,徐懷谷還是選擇拿走令牌。
而且裡面那一冊小小的玉簡徐懷谷也很好奇寫了什麼。
他把劍放到地上,跪伏在枯骨面前,行了一大禮,說道:“前輩莫要責怪,晚輩只是想要解開忘川的秘密,絕無冒犯的意思。借前輩的玉簡和令牌一用,多有得罪。”
他小心翼翼拿手從枯骨的胸口拿下一小冊玉簡和白玉令牌。
神奇的是,這次那座枯骨竟然沒有鬆動,依舊枯坐在那裡。
徐懷谷感慨,難道還真是自己的誠心感動了上天?這世上玄妙的事情果真處處都有。
這件法袍應該可以保證這座枯骨不被風吹散,也算是給這位不知名的前輩一個善終了吧。
白玉令牌入手,冰涼刺骨,和林倉央那一塊祁連血玉入手的溫潤完全不同,也不知道這塊令牌是什麼玉做成。
他把白玉令牌好好收起來,然後看向了那一冊精巧的玉簡。
玉簡上刻著蠅頭小字,徐懷谷急切好奇地拿起了玉簡,湊到了臉前,一字一句地把內容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