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是想想,並不會去問這種問題。
他便順著屏翠的心意,讚歎說:“衣服當然漂亮了,不過還是小屏翠更漂亮!”
屏翠聽了這話,心裡樂開了花,小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甚是可愛。
秦婆婆此時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嘴角帶著笑意對徐懷谷說道:“油嘴滑舌,不是個好東西,老實交代在外面騙過多少小姑娘?不過翠兒漂亮這句話還是誇的對的,畢竟翠兒本來就漂亮嘛。”
餘芹聽見徐懷谷被挖苦,才終於淺淺笑了笑,但隨後又一個人進了屋子裡。
秦婆婆看著餘芹進屋子,便對徐懷谷使了個眼色。
徐懷谷有些無奈地走了過去。
秦婆婆有些好奇地問道:“說吧,那姑娘和你是到底怎麼回事?不用騙我,我早就看出來你和那姑娘不是兄妹,哪裡會有關係這麼疏遠的兄妹?那姑娘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若是想說便和我說,不想說的話我以後也就不再問了。”
徐懷谷思索一瞬,有些無奈。他最終把事情和盤托出,不過其中修改了了許多關鍵的部分。比如官兵的追殺就被他說成是野獸的追擊,他也沒有說出餘芹的那隻神秘錦囊。
他也不知道秦婆婆到底信了幾分,以徐懷谷的資歷,還遠遠猜不到秦婆婆這般年紀的人心裡所想。
秦婆婆聽了他的故事,也似乎有點觸動地對他說:“唉,世間的人大多都是這樣的,最容易被心裡的念想困擾,人心才是束縛人的最大繩索。其實何必呢?既然餘安是心甘情願去死的,那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有些人滿心愧疚地活著,不如死得其所。放心,這件事我會和那姑娘好好談一談的。”
秦婆婆笑說:“我這一大把年紀了,別的沒有,就嘴皮子功夫和自己琢磨出來的道理裝了一籮筐。”
徐懷谷欣喜道謝:“那就多謝秦婆婆了。”
屏翠在那邊此時也看膩了那朵紅花,對著秦婆婆說道:“婆婆,你們在說什麼東西呢?”
秦婆婆回答道:“沒什麼,現在飯菜也差不多好了,我們先吃晚飯吧。”
屏翠卻有些為難說道:“可是我得回去了。我這次是偷偷摸摸跑出來的,再不回去的話,估計父親又得責罵我了。而且,我也想快點回去給他們看看我的新衣裳呢。”
徐懷谷疑惑地反問:“這件衣服難道不是你父母買的嗎?”
屏翠揚了揚小襖裙的裙邊,開心地說:“不是呀,是我在來的路上碰見了一位白衣服的好姐姐。那位白衣姐姐長得也很漂亮,見著了我就說特別喜歡我,然後給我送了這件衣服。我本來一看特別貴重,也是想不要的,結果那位姐姐硬是要給我,我也就只好收下來了。”
又是白衣女子?
徐懷谷心裡莫名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走到屏翠面前,蹲下來,仔細端詳這一條小襖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