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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巫蠱之禍 (1 / 2)

這幾夜她睡得愈發地不安穩起來,夜裡做著光怪陸離的夢,那夢魘纏著她透不過氣來。

一個下著淅瀝瀝小雨的夜,司宇宗帶了一個一襲華服的女子回了府裡,那女子眼底都是滿滿的不屑。

徹骨的寒意不斷地湧來,母親牽著她的手變得冰涼無比。她仰起頭看著那嘴角噙著假笑的女人問道:“父親,這是何人?”此起彼伏的觥籌交錯聲將她細嫩的聲音掩蓋掉,席間的人臉上都堆著似真似假的笑。

她突然驚醒,睜開了眼,慌亂的心似乎要跳了出來。只見窗外寒涼的月色透過精雕細琢的窗灑到屋裡,孤寂的屋內披上一層銀紗。

她再無睡意,起身披了件外衫踏著冰冷的月色推開了門。月涼如水,灑在她的身上落出一道孤寂的身影。夜風陣陣拂起她披散的長髮,她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接住些什麼。卻終究是枉然,只有清涼的風從指縫飄過。

“怎麼起來了!”他溫潤的聲音穿過孤寂的長夜傳入她的耳中。

她轉過身去,只見他穿著一襲霜色的素衫,立在月色下似乎要隱入了這蒼白的夜色裡。她呆呆地看著他身後立著的那人,那人穿著一襲戎裝手中握著長劍。他身邊的人她竟不識得,她意識到她興許是又忘了些什麼,不露聲色地別開眼啟唇道:“睡不著,便起了。”

他眸色一深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帶著淡淡的檀香和清涼的夜風。他的下頜角長出了青灰的胡茬,神色也有些許的疲憊。她伸出手去摸,那短短的胡茬扎得她的手生疼,她縮回了手,眉頭微蹙著。他卻壞笑著將下巴抵到她光潔的前額輕輕地磨著,她也不躲。最終他還是移開了下頜,輕輕地吹著她微紅的前額。

她愈發地看不透他的心思,親近或疏遠,好似全憑他的心意。他挽著她的手邁入屋內,將涼薄的夜色拒之門外。伸展著雙手道:“夫人,更衣。”

“你的手為何不見好?”她定定地看著他縛著白紗的右手,上面沁出了星點的血。

“皮外傷,免不了刮蹭便好得慢了些。”說罷他拿起她的放在他的衣襟上,他總能無形地引誘著她。

她定定的楞了半響後微微頷首,便伸手褪了他的外袍,卻費了半響功夫才解下他的鑲白玉腰帶。他垂著眸低聲的笑著,灼熱的氣息燻紅了她的雙頰。窗外的微風蕩起她披散的長髮,襲過她淡漠的雙眸。那飛舞的髮絲好似拂過了他的心,酥酥軟軟的要化掉了。

他毫無預兆地將她打橫抱起,將她放到垂著紅紗帳的床上,傾身將她緊緊地攏入懷中。低沉的聲音從她的頭頂響起:“這幾日你可想我?”

還未等她回答,他埋入她綿密的長髮中悶聲道:“我想你想得緊。”明日便到了約定之期,她這身子愈發地清瘦,他是如何也耐不住性子了。

她轉過身埋入他的胸口,撥出微熱的氣息灼著他的心口:“我心亦然。”夜風拂過紗幔,頭頂傳來他平穩清淺的呼吸,在寂靜的夜裡於她而言是一種安撫。她埋在他起伏的胸口,靜靜地聽著他的氣息聲,眼皮沉沉地闔上。

醒來時和煦的陽光鋪洩滿屋,金燦燦暖洋洋的,一如她此時心境。她悄悄掀開被,正要站起身來,他又將她攏入了懷中。聲音帶著迷濛的鼻音道:“再睡會!”她推開了他的禁錮道:“你再睡會,想著為你煮些膳食。”

他悶哼了一聲,鬆開了環著她的手。她掀開床幔坐了起來,兩雙鞋齊齊放在床沿。她心底滑過一絲暖意,踩入繡花鞋內站起身來。此時頭頂襲來一股強烈的暈眩,她腳底發浮倒在了地上。

一聲沉悶的聲音將堪堪睡著的魏文琰驚醒,他起身慌張地將她抱回床上。此時他腦中十分的清醒,安置好她便穿上了衣袍跑到外屋喚雲起。

雲起會意將懷中的琉璃瓶拿了出來,他拔出雲起腰間的短劍劃破了右手手心道:“去叫舞蓮!”鮮紅的血順著掌心蜿蜒地滴落到瓷碗裡,綻出了一朵朵豔紅的花。流足了一碗血他才鬆開手,他將滿滿一碗的血徐徐地倒入琉璃瓶內。這蠱又大了幾分,通體泛著駭人的暗紅色。

舞蓮來時雲起攔住門外的思召,將門緊緊地關上。舞蓮今日心情似乎大好,笑著要將他手中的蠱拿去。他將蠱緊緊地攥在手中,眼神警戒地看著舞蓮。舞蓮收回手輕笑道:“我一向說到做到,王爺不必擔心。”

她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劃破了獨孤慕語的食指,低聲道:“王爺你不將雌蠱拿來我如何引得出這蠱。”

魏文琰這才將琉璃瓶放入舞蓮的掌心,她開啟琉璃蠱的蓋子,輕輕的搖動著手上的鈴鐺。只見獨孤慕語痛苦地扭動著身子,他上前緊緊地攥住她的雙手。她細長的脖頸處突起一處,漸漸地那東西爬到了她的手腕,穿過她纖細的食指從冒著血氣的指尖鑽了出來,爬到了琉璃瓶內。那東西足足有拇指那麼大,通體泛著猩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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