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魏文琰周身都凜著駭人的肅殺氣息,康王和司宇宗頓時如臨大敵一般,站起來朝他作揖。魏文琰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挽住獨孤慕語的手,眼底是滿滿的柔情。聲音卻狠厲非常:“本王回府未見王妃,一問才知,是康王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擄走了本王的王妃。”
康王這時假模假樣地看著廳裡的眾人怒喝道:“是哪個混賬東西做的糊塗事,本王不是讓你們好好去請穆親王妃的嗎!”
這時今日攔著她的人將一個侍衛丟到地上,跪到地上道:“王爺,是這個狗奴才驚了穆親王妃的駕。”
康王瞥了一眼地上那侍衛冷冷地道:“原來是你這個混賬東西,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驚了穆親王妃的駕不算,還勞穆親王大駕。浮丘,殺了他!”
只見那名叫浮丘的人拔出了手中的劍,那地上的侍衛仍舊一動不動地跪著,不哭也不喊。她啟唇淡淡地道:“不是他!”
這時浮丘握著劍的手一僵,她看著他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手指直直地指著浮丘,吐出兩字道:“是他!”
“穆親王妃可是看岔了眼,浮丘是本王的貼身侍衛,可是寸步不離本王左右的。”康王抬眼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她卻絲毫不買賬,咬定是浮丘,並冷聲道:“不過是一個狗奴才,難道還處置不得了,那日康王去臣妾的府裡可也是這麼說的,莫不是,康王看低了我。”
浮丘見狀跪到了她的面前定定地說道:“此事是屬下失禮了,請穆親王妃責罰。”
這時魏文琰啟唇道:“康王方才是如何處置他的,你便如何!康王,你說呢?”
浮丘也是個忠心的奴才,不等康王示下便將劍對上脖頸,只見他的脖頸已冒出了腥紅的血。魏文琰掏出腰間的刺了出去,只見一陣銀光閃過,浮丘執劍的手已被短劍從手肘處生生地割斷。
魏文琰出劍後適時地捂住獨孤慕語的眼,冷冷地看了一眼捂著手痛呼的人啟唇道:“本王念在你是康王的貼身侍衛,便留你一條命侍候康王左右,滾吧!”
浮丘聞聲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跑出了屋外,康王臉上的笑都已僵了,卻仍賠笑道:“如今這狗奴才已處置了,老七你也可消消氣了。”
他都敢在皇宮外強行把慕語帶回他的王府,以後不定還能做出什麼。魏文琰看了一眼司宇宗沉聲道:“本王方才似乎聽到康王意欲指鹿為馬,要將本王的王妃指給司大人做女兒。”
司宇宗這時慌張地躬身道:“臣不敢,臣那嫡女兩年前便已經沒了。”
康王這時賠笑道:“老七,此事是一個誤會,如今誤會已解了,本王也已同穆親王妃賠過不是了。”
魏文琰輕輕地婆娑著她手上的玉鐲,聲音輕柔地問道:“夫人,康王說他已致歉,夫人可接受他的歉意。”
獨孤慕語頭垂著悶聲不語,魏文琰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深邃的眸底泛著隱隱的怒氣,看著康王沉聲道:“康王,看來本王的王妃並不接受你的歉意呢!”
康王見狀拱手道:“此事是本王失禮了,當著司大人還有老七的面,本王鄭重地向穆親王妃道歉,還請海涵。”
“康王!”魏文琰狠厲地吐出兩字,身上的氣息更深沉,怒氣也有噴薄而出之勢。“本王是親王,一等王爵,康王不會不懂尊卑貴賤吧!”
先前他有意冷落獨孤慕語便是怕這些狼子野心的人會對她不利,沒曾想即使是這樣康王的手還是伸到她的身上。魏文琰平素事事禮讓康王,不與他計較,但是凡事都有底線。獨孤慕語是他的底線,既然康王敢觸,他就敢翻臉。
康王剛吃了癟,現在魏文琰又搬出身份來壓他,他心裡怒火更甚,嘴上仍得說道:“穆親王,穆親王妃,此事是本王的錯,本王在此賠不是了。”
獨孤慕語始終不願抬眼去搭理康王,手指有意無意地撓著魏文琰的掌心。魏文琰攏了攏掌心雙眸啟唇道:“今日這種荒唐之事本王希望到此為止,康王你明白吧!”
康王好聲好氣地說道:“是,這種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魏文琰這才挽著獨孤慕語的手揚長而去,司宇宗見狀也退了出去。康王看著他們的身影恨得牙癢癢,將大廳裡的一應花瓶瓷器都摔了一地。
這時康王妃從裡面走出來攔住了康王繼續摔東西的手,安撫道:“王爺莫為這些不相干的人氣壞了身子,都是將死之人,便最後再讓他們威風一把。”
康王這才沉下了心性,眼底的恨意愈濃,如果不是魏文琰護著,憑魏文初這個無用之人怎麼可能坐得穩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