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杖責了二十棍的司慕語直到最後都挺直背脊站著,看著司雅嫣冷冷地笑著。
禁錮解除了的輕風忙跑過去撐著司慕語,“不要告訴家裡。”司慕語說出這句話後便暈了過去。輕風顯然是對她這句話十分意外,卻也只得照辦。司宇宗那廝肯定是不會請醫者為小姐醫治的,所幸上次大少奶奶留下的藥還有一些。
當司慕語醒來時,輕風起初還十分欣喜,不到一會功夫眼淚就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司慕語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說道:“輕風,你眼睛裡是住著一個水缸嗎,怎麼這麼愛哭。”
輕風這才露出笑容道:“小姐儘管取笑輕風吧,傷得這樣重為何不讓輕風告訴劍莊。”
“一來不想讓祖父和眾人擔心,二來。”怕我習慣別人的照顧,好了傷疤忘了疼。話未說完司慕語就趴在床上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司慕語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傍晚時分了,好在傷勢沒有加重,臉色稍有了一些血色,不然輕風該急瘋了。“輕風,你去問定光司雅嫣這兩日的行蹤,另去倉庫裡找出一份府裡的丫鬟服制與我。”
當輕風回來時,卻見到司慕語起身扶著桌子吃力地站著,忙上前將她扶到床上。怒道:“小姐怎的這般不愛惜自己,好端端地起身作甚。”
司慕語淡淡地說道:“趴著久了很是累,想起身走走。”輕風知道她這驢脾氣,也只得說道:“小姐為何不等輕風呢?”頓了一會說道:“定光說這幾日常常看到司雅嫣巳時在小花園中散步,巳時過後就會回落霞軒。”
司慕語點點頭道:“輕風,明日巳時前記得叫我起身,是該讓她嚐點滋味了。”輕風知道她決定的事她是如何都改變不了的,只得應承。
“小姐這幾日心情似乎十分不錯。”月兒看著正在餵魚食的司雅嫣說道。
司雅嫣得意地大笑道:“那是自然,看到那司慕語不痛快本小姐心中就痛快。”
此時一個丫鬟急急忙忙地跑來,欠身道:“見過二小姐,月兒姐姐星兒不知為何腹瀉不止,你趕緊去看看吧。”那星兒是月兒的親生妹妹,一起在相府當差,月兒面露難色地看著司雅嫣。司雅嫣擺手道:“你且去吧,正好我可以一個人逗會魚。”
月兒欠身道:“謝小姐,奴婢去去就回。”
“好興致啊!”怎麼這麼像瑾瑜居那個禍害的聲音,不可能,她現在半死不活根本起不來,司雅嫣忙回頭去看。
仍未看清便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司雅嫣被打得懵了,臉上有一陣刺痛,腦子也嗡嗡直響。頭卻突然被強壓進了水裡,司雅嫣拼命地掙扎卻喝進了不少水,在她即將暈過去的時候頭又被拎了起來。
“司雅嫣,你好好看清了。”司慕語狠狠地揪住她的頭髮說道。
司雅嫣清楚地看到面前的人就是司慕語,拼命地掙扎著。未等她開口,便被司慕語推入了湖內,在水中不停撲騰著。司慕語冷笑地看著她,這司雅嫣怎麼長不了教訓呢,仍是不識水性。
不一會司雅嫣便被路過的家丁救了起來,司雅嫣揪著那兩個小廝的衣服喊道:“司慕語呢,瑾瑜居那個禍害去了哪裡。”那兩個小廝忙跪下道:“小人過來就已看到二小姐落在湖中,並沒有見到別的人。”
司雅嫣尖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便瘋也似的跑到司宇宗的書房,推開門直嚷嚷道:“父親,父親,司慕語要殺了我,她要殺了我。”
司宇宗被突然闖進來的司雅嫣嚇了一跳,渾身宛若個落水雞一般,右邊臉腫得都認不出她的模樣。當看到書房內還有旁的人,司雅嫣忙背過身。書房內的兩個人見狀忙起身道:“既然丞相還有事,那下官先行告退。”
等到那兩個人走遠了,司宇宗怒罵道:“瘋瘋癲癲的,大吵大鬧成何體統,老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