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都怪我不好,那狐頭令牌真是我的,想必另一塊來自和我一同接任務的小弟,嗚嗚嗚。”林聚哭訴著。
“你你你你,你都跟了我了,還帶著幹嘛?”沈妄氣得直翻白眼。
“帶慣了,忘了丟……”
“完了完了,怪不得他不信我,這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錯了嗚嗚嗚。”
“……算了,就算沒這塊令牌……既然他認定就是我害了陳安意,只是缺個由頭治我。”
“事已至此,你萬萬不能再自爆身份,薛瑞這廝不講道理!”
沈妄這話只有林聚一人聽得明白,她不想讓若谷若水排斥林聚,於是扯謊說林聚是路邊買的,好在若谷若水向來乖巧,她不願意說的,他們也不會問。
眼下還有一點,若是林聚自爆殺手身份,必要牽扯到背後的皇后,且不論薛瑞信不信,他必定會對林聚施以酷刑,甚至殺了他,這是沈妄不願意看到的。
幾個人被綁了一天,垂頭喪氣了一天。
快到夜晚,地牢潮溼,有傷的幾人傷口開始發炎,最主要還是這一日沒人送水送飯,幾個人都耷拉著腦袋各有所思。
“也真是倒黴,我才出閣幾日,遊了卻不止一個地牢。”沈妄委屈巴巴的吐槽。
“啪嗒!”忽而地牢裡傳來開鎖聲,隨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陳安意?你來幹什麼?”沈妄看清來人面貌,語氣毫不客氣,要不是她今早跑來添油加醋,她不至於挨這一鞭子。
陳安意穿著就寢的裡衣,端著些瓶瓶罐罐,神色焦急。
“我帶了藥,還有些吃食,想你們也餓了一天。”
“良娣,這是……”林聚對她倒還客氣。
“我知各位對我喜歡不上,安意看起來是很得殿下歡心,實際這府中一個能信的都沒有,我只是不忍各位受折磨。”
“哦?良娣這般心善?倒是我沈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早上我原意是為你們求情,結果弄巧成拙激怒了太子……今日集市初見,你我如逢知己,為何報了名就容我不得了。”
陳安意說著剝開她肩頭衣物,細心替她擦藥,沈妄動彈不了,別過頭不去看她。
“就算你這麼做,我也不會承你的情。”棉球沾著冰涼的藥水,觸碰到傷口,刺痛不已,沈妄不得不咬牙切齒的說話。
林聚一如往常的缺心眼,毫無防備,“良娣,你只需要給我們鬆綁就好,待我們逃出去……”
“林聚!”沈妄出聲制止,也不得不轉過頭來與陳安意對視。
眼前人眼神清明,倒是不像有什麼心機城府,沈妄看著她輕啟朱唇,“別為難她。”
陳安意淺淺一笑,沈妄警惕鬆懈了些,或許陳安意沒她想的那麼壞。
眼見陳安意上完藥,又給沈妄餵了幾口水,“解開我們吧,我們自己來,不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