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棒棒等人離開以後,僅僅幾分鐘的時間,一輛凱美瑞停在了夜場門口。
“哐當!”車門開啟,肥子帶著大川,瘋了一樣衝了進去。
入目之處,全是碎碴子,剛貼上的牆布,被砍刀劃得七零八落,收銀臺的桌子,碎成幾塊,從門口一直衍升的紅地毯,上面全是玻璃碴子。
“草他媽的。”肥子雙眼血紅,推開一個包廂,裡面的情景,頓時讓他火爆三丈,頭髮尖兒都在噴著火焰。
包放不大,但這些沙發茶几,都是新買的,現在全成了廢品,哪怕牆面上的顯示器,都被砸到了地上,眼看就用不成了。
“踏踏踏!”
肥子管不了腳下的玻璃,一連跑了幾分鐘,二十幾個包房,全部如此,爛的一塌糊塗,根本就用不了。
妹子還沒正式上班的兄弟KTV,其實還沒有做成一單生意,就這樣被棒棒,帶著一群鄉鎮的地皮子,二流子,砸了個稀巴爛。
“草他媽的,我去找他去。”全部身價投入進來的大川,比肥子還要生氣,抓起一把消防斧子,轉身就走。
“草!”
一聲怒吼,肥子猛地一拽他的脖子,將他拉了回來,雙眼盯著他的眼珠子,鼻子裡冒著粗氣:“草泥馬的,跟你說了,不要去招惹,現在好了,麻痺的,幾百萬,就這樣打了水漂,你告訴,我拿啥來東山再起?拿啥?啊?你告訴撒……”
他是徹底怒了,哪怕是當初被棒棒整成殘廢,他都沒有生氣,但現在,明顯到了暴怒的邊緣,下一刻,就即將爆炸了。
人,只要不死,他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他的資產,沒有受到本質上的打壓,就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可這夜場,是他傾盡全力整起來的,現在成了一堆廢品,任誰脾氣再好,都會剋制不住。
“草,你別跟著我發火,這算個雞巴,我早就說了,宏泰那群孫子,我早晚收拾了,現在好了,你攔著,攔著吧,場子也沒有了。”大川身子一掙扎,頓時掙扎開來,拿著斧子指著肥子的臉蛋,低吼道:“你他媽,就你這樣的性格,就不該來開夜場,草。”
“麻痺的,昨天晚上要不是你輪了那女的,場子會這樣嗎?”肥子雙拳緊握,站在原地發抖。
“這不你說的麼,不準動宏泰高層,我他媽拿個女人出出氣,有啥不可能的?”大川怒道:“你別說我,那藥水不是你找的麼,草!”
兩人,頓時陷入了瘋狂的爭吵中。
五分鐘後,兩人坐在前臺唯一一張還算完好的沙發上,氣喘吁吁。
“咋辦啊?”肥子捂著腦袋,十分地無奈。
對夥是宏泰的棒棒,棒棒的厲害,他是領教過了的,要想直接殺過去,絕對是自己找死。
可幾百萬,轉眼成了過往雲煙,他也不甘心。
“咋辦個雞巴,場子我不要了,我也得找死他。”大川扯著衣領,身上的西裝,被他勒得全是皺紋,一張醜得可以的臉上,全是汗水。
自從毀容後,他就得了一個毛病,只要一生氣,一喝酒,臉上的汗水,就他媽跟雨水似的,嘩嘩就往下掉。
“你親自去啊?”這次,肥子居然神奇地賣魚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