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縣,唯一的三星級酒店內。
一個裝修雅緻的包間內,我和馬軍李琦坐在一起,對面是趙天虎和他的狗頭軍師,慶哥。
“來,我介紹介紹,這是我的助手,慶哥,”坐下後,趙天虎就自來熟地介紹了起來,並且和我們一一握手,搞得我們都他媽蒙圈了。
幹啥啊,這是要給咱們糖衣炮彈啊?
“是你軍師吧。”李琦撇嘴道,好像很奇怪地指著桌面上的菜餚道:“我那個去,這是啥啊,你們這兒也有海鮮啊,哎呀我去,茅臺啊。”他眨著小眼睛,揶揄道:“不是說你們挺窮麼,咋生活還這麼奢靡呢?”
慶哥笑笑:“小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別陰陽怪氣的,心底有氣可以理解,呵呵,說扣你們車,那只是表明我們態度,要不,咱們的團隊還咋帶啊?”
“行吧,看你態度,勉強原諒了。”李琦答應一聲,私底下砰了碰馬軍的腳面,使過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來之前,我們就預想了很多方案,比如趙天虎設鴻門宴,比如幕後主使人就是他,比如,還有很多可能,我們都做了一些部署。
所以,探聽出他們的述求,才是我們最重要第一行為。
“呵呵,小兄弟,性格挺熬哈。”趙天虎抽著煙,笑著點了一句。
我呵呵笑道:“這是李琦,這是馬軍,我兄弟,一個為我管理貸款公司,一個為我管理夜場。”說完,昂著脖子,看著兩人,等待他們的下一句話。
“呵呵,你的產業,不小啊。”趙天虎詫異地一瞪眼,轉頭看了看慶哥,似乎在責怪他,為什麼沒有把這些事情查出來。
“來吧,請你們來,不為別的,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先吃飯,吃完再說。”
“呵呵。”我翹著二郎腿,給李琦和馬軍一人一支菸,點燃,看著這個和毛哥差不多年紀的中年,道:“你這不說清楚,我也不敢吃啊。”
“呵呵,咋地,八里道的張海龍,還怕我下毒啊?”他一笑,說手取下佛珠,準備開動碗筷。
我一愣,馬軍摸著下巴說道:“趙屠夫,趙老闆,咱們就開啟窗戶說亮話,你啥意思,說吧,黑子咱們蹦了,但我們要的結果,你沒給,所以,我們還得接著整,你放心,咱們的人馬陸續還得過來,咱就在大河的馬路上,刀對刀,槍對槍地碼一下。”
他說完,趙天虎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慶哥連忙踢了他一下,淡淡地說道:“馬軍是吧,這事兒呢,你們清楚,但你硬要往我們身上安,我們也沒有啥話好說的。”
“你手下人,不聽話,咋地,我不幫你教育教育,不行唄?”我心裡已經放下心來,因為不管是李琦還是馬軍的狠話,他們都在忍著,看得出來,忍得很辛苦,那麼問題來了,他們這麼做,是為啥呢?
有求於人。
對,只有有求於人,才會對以往的仇怨說拜拜,才會露出這種諂媚的笑容。
“這個問題,咱先不說,成不,吃了飯,我會給你交代。”趙天虎感覺臉拉不下來,沉著聲,說了一句。
“行,我相信你。”我笑著搭了一句,心不在焉地撕開包裝,大家拿起碗筷,也真沒在意吃的是啥,心裡想這事兒,更沒有人去喝酒。
不到二十分鐘,眾人停筷,軍師慶哥站起身,看著馬軍和李琦笑道:“你們第一次來這兒吧,走,我帶你們去化化食兒。”
“咋化啊,姓賄賂啊?”李琦剔著牙,頗為粗鄙的問道。
軍師大笑一聲:“哈哈,我雖然不愛好,但你的要求,必須滿足走吧。”
三人走後,趙天虎換了個座位,坐在馬軍的位置上,抖了抖自己的對襟褂子,又指著我身上的名牌休閒西裝:“這套衣服,你能幫我穿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