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靈山縣已經是立秋的時節,因為金城郡靠近南面,氣溫倒是沒有下降多少,草木也一派茂盛的景象,不過還是能看到一些枯黃的色彩,在青綠色的交雜。
田間不少莊稼苗子已經竄了老高,長勢十分喜人。
五人閒庭信步一般走在鄉野間小路上,難得有了一次悠閒的機會,因為乘坐的馬車壞了,幾人只能徒步走小路去縣城。
前面出現了一個鎮子,看起來面積還不小,臨近中午,幾人都有些飢渴,準備前去裡面休整一番,下午再出發。
車伕指路說,靈山縣城就在前方六七里外,以他們的速度,一個下午也能輕鬆到達。
離開清風鎮五人隊伍中的氣氛變得有些低沉,尤其是孫小曼,變得十分沉悶,倒是應無心,沉默了幾天,逐漸恢復如常,不過這幾天沉默的趕路,確實滋味不好受,趁著馬車壞了,到鄉野的鎮子中游歷一番,肯定不錯。
因為這幾日一直忙著趕路,眾人走的路程比較遠,卻沒有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心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孫小曼的沉悶,在白妙真的開導,應無心的譏諷下,逐漸開解,變得開朗起來。
孫小曼算是想開了,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己再這樣沉悶下去,對誰都沒有一點好處,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看開一點呢,至於對應無心造成的影響,以後努力還他就是了。
進了鎮子,問了路,找到一家老舊的酒樓,雖然老舊,可是裡面的客人不少,吆喝的很厲害,好像還有走鏢隊伍,在講著荒山野嶺遇到各種古怪事情,聲音很是響亮,走到門口就能聽到。
“王羅老大,下次什麼時候再去攬活啊?”一個青年笑問道。
啪——
“滾你孃的,說了多少次了,在外要叫我老大,叫什麼王羅,你豬腦子嗎?”一個男子兇巴巴道。
“是,老大,小的知錯了,剛才就是喝多了。”
“走吧,趕緊離開這裡,老子的名字可不能在外面露,你個笨蛋小兔崽子,要不是看在你死去老爹救過我的面子上,早把你扔到山裡喂狼了。”
說話間,一個短髮的黑臉男子帶著幾人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破爛的衣服,不過手裡都拿著刀劍武器,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樣的打扮,有些不論不論,倒是符合散修的特徵。
“吆喝,碰到熟人了,這不是王羅老大嗎?”應無心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將幾人堵在了門口。
“哪來的混賬小子,竟然敢直呼我們老大的名字,找死不成。”王羅身邊一個壯漢,手持一個大木棒,上面鑲嵌了很多的尖銳鐵釘,對著應無心的胳膊就捅了過來,想要來一個下馬威。
應無心站在門前,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沒有一點驚慌的神色,也沒有躲避的意思。
呼——
一股氣流猶如激流一般從壯漢的褲襠下升起,然後重重地撞了上去。
“嗷嗷嗷——”
壯漢手中的大木棒一下鬆手,臉龐變得扭曲起來,雙手捂著褲襠嗷嗷地慘叫,還不停地跳腳起來。
那大木棒上帶著不少的鐵釘,重量不輕,就這樣被鬆開,重的一端墜落下去,改變方向,砸了身邊一個青年的腳下,當下鐵釘刺入腳中好幾根,疼的青年一聲慘叫,跳了起來,猛地一甩腳,把木棒給甩飛了出去,迎面砸中了一個胖子的臉。